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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天,蔺宝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
话说,最近她都不怕会和别人一起洗澡了,更不怕别人硬闯她的房间。
因为半个月前的事情,整个小院乃至整个宫里的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每次洗澡都让着她先洗,而且就连打扫房间都有人包干了——当然,前提是得先经过她同意。
不过,这样的生活看似平静,她却总觉得有些不安,就像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奏。
换了连澈上次给她的白袍,蔺宝便从窗户翻了出去,独自走在御花园中。
想起半个月前也是如此同年华在此偶遇,蔺宝便有些感慨,沿着半个月前的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之前的树林里。
而树林中,隐约可以看见一抹微弱的火光。
她一惊,难不成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这么不巧遇上鬼火了?
蓦地,脊梁骨有阴风刮过,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打起了退堂鼓,正准备溜,却听有人低声道:“既然来了,不如陪我坐坐吧。”
——尼玛,这年头的鬼还需要人陪了?!
蔺宝转身撒开腿便准备跑,可脑袋却先一步反应过来,方才那鬼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就好像……年华!
她睁大了眼,转身仔细瞅了瞅不远处坐在火堆旁的人影——试问,有谁能把白袍穿得这么好看的?
确认是年华后,蔺宝迈着小短腿便跑了过去,走到他身旁,也不管地上是否脏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微弱的火光将他俩身上的白袍衬得甚是显眼。
蔺宝侧眸看了眼他的白袍,心中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来——他俩这算不算是在穿情侣装啊?
呸呸呸,情侣装是一男一女的,他俩都穿的是男装,不是撞衫就是搞|基嘛!
等等,男装?
她的瞳眸猛地一缩,却听年华喝了口手中的酒,盯着面前的火光,道:“你果然是女的。”
“……”
蔺宝咬了咬下唇,却是没说什么,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是何时发现的?”
——这个问题,她如今只问过两个人,一个是连澈,另一个便是他了。
“你猜。”他悠闲地喝着酒,还随手递给了她一壶酒。
“……”
蔺宝抽了抽嘴角,难不成年华和连澈待久了,这二人都变得默契了?——连澈如此说,他也如此说。
只是,蔺宝却没了猜下去的性质,毕竟现下过程已经不重要了,后果才是最重要的。
她垂首捧着手里的酒壶,道:“你会说出去么?”
怎料,年华只是笑笑,略带醉意道:“陪我喝会儿酒吧。”
又是喝酒?
蔺宝蹙了蹙眉,虽说上一次她喝了酒连澈没罚她,可这并不代表她这次喝了酒,连澈也同样不会怪罪她啊!
再者,若是喝了酒,发点酒疯,说点胡话那可就糟糕了。
她抿了抿唇,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拒绝,便听年华道:“若我说,你陪我喝酒我便不追究你的身份了,你是不是就会陪我喝酒了?”
不可否认,年华的条件甚是诱人。
蔺宝没有过多地矫情,扯开了酒盖子,同他一起喝起来——反正喝一敷衍他就好了,这一点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一口烈酒下肚,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直直地看着天空那轮圆月,却又听年华道:“你叫什么名字?”
“蔺宝——马蔺的蔺,宝贝的宝。”
她坦诚道,毕竟他已经知晓她是女子了,区区一个名字告诉他又能如何?反正他也查不到什么的。
“蔺宝……”
他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低沉的声音伴随着蝉鸣甚是悦耳,如那黑夜的交响曲一般,令人欢快。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口中喊出,蔺宝的耳根子都有些红了,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很好听呢。”
他呢喃道,双眸有些迷离,白皙的脸颊因醉酒而染上了一抹酡红,相较之下蔺宝的脸可就是红彤彤的了。
少卿,他缓缓开口道:“蔺宝,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蔺宝呷了口酒,并未答话,而是双手撑在膝上,歪着脑袋看着他。
年华抿了口酒,道:“我和如烟自幼便父母双亡,如烟三岁那年有农妇好心收留了我们,虽说日子清贫,可也有欢乐。直到三年前,养父和养母因病去世,恰逢到了科举之时,我便带着家中仅有的积蓄同如烟一起来到了京城。”
“纵使这一路上我们都小心翼翼地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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