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西见了她的神情,更不愿和她心烦。考试的事还是让他一个人头痛吧。
他几乎一夜未睡,终于被他想出来个万全之策。
次日一早西去求见顾夫子,两人议了半日,又忙了三天才算把这件大事定了下来。
此后,青儿就进入到天昏地暗的复习中。
这日,二人正在一起温习功课,却见狗儿黑着脸进来,一进门把手里的书往床上一摔,委屈地抱怨道:
“夫子也太偏心了!刚才周夫子考大家一个题,叶二郎没答上来,又叫我答,我答对了一半儿被他狠狠责骂,还打了戒尺。可叶二郎却既没挨打,也没挨骂,太不公平了!哼,要不是看在他治好了公孙先生的病,我倒要好好与他辩辩!”
青儿巴不得有人来聊几句,借机偷偷懒,忙劝道:“你和他比?他每天给夫子们又是捏腰、又是掐背的。要我说,你也不用在意这些,大考又不是夫子出题,到时凭的是真材实学!夫子们就是再偏心,他过不了也不能入乡学。”
“童生试怎么可能过不了,那岂不是白活了?”狗儿说完突然发觉说溜了嘴,尴尬地看了青儿一眼,不再说话。
因童生试主要考的是《礼记》、《春秋左传》、《仪礼》、《春秋公羊传》等大、中、小三经。
这些原是读书人自小背惯的,又全是死记硬背,因此大家并不怕这门考试。就连半路出家的狗儿也仗着在清河的功底,不把这门考试放在眼里。
只有青儿例外!
她完全没有“幼功”,所有经学都是这三个半月生生背下来的,觉得最是稀松。
狗儿这话等于是当面揭短,好在青儿倒不在意。她和狗儿关系最为亲厚,知道他是无心之言。
况且她从小就没背过这些典籍,不会也并不觉得丢人。
这时,公孙西从容地答道:“我和顾夫子已经商量过,青儿月底不考童生试,而是和那四人一起考院试。”
狗儿听了愣了愣神,有些犹豫地说:“可院试更难!虽然经学的内容少了些,可毕竟更深,夫子不是说院试能过一半就算是极好的?况且,每次考试只有一次机会,要是院试过不了……你们这么干会不会太冒险了?”
“对一般人而言或许是这样,可对青儿来说明经才是最难的,也最需要时间来温习,因此我准备把童生试放在最后一个月考。”
“什么?”狗儿突然猛得跳了起来,“你,你,你没开玩笑吧?虽说过不了关是要充军的,但谁不想多考过一次,万一还有转机呢,毕竟也没说死话。可你们这么干,不就丁点儿退路都没有了!”
西笑着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每个人的情况不同,青儿擅长策问和明法,而这两门在院试和乡试中所占比重最大,不仅不难,反而正是她的优势所在。再说,用三个月的时间背经,童生试也就更有把握了。”
狗儿听完仍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愣了半晌突然一拍脑袋笑了:“嘻嘻,我也是傻了,公孙先生的话怎么会有错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