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西的这场病整整用了半个多月才渐渐好转,可以下床了,不过身体要想补回原样可就没那么容易。
顾夫子这日来看望他,叮嘱他不要着急,静下心来好生将养身体,提前入乡学的事情已经做罢,要同大家一起参加考试再入学。
这回的考试可不再是学舍自己出题,而正式的统考。
按照乡学的要求,必须考过童生试、院试和乡试三场后才能入学。
夫子早托县令查过十五名学生的卷宗,只有五名学生考过童生,其中居然还有一位考过院试的,就是董森。
也就是说董森只需考一次乡试,另四名学生可以免考童生试,而其余的十名学生则要考三门。
本来要考完这些至少也要好几年,因为童生试是一年一届,而院试和乡试都是三年一届,也就是说最顺利、最凑巧、每次都过也至少要考五年。
而实际上,二十多岁要能考过乡试已算年少有为,四十来岁考过很正常,一辈子都没考过的更是多了去了。
但不知为什么,凉王今年特意开恩,在自十月起每月开一场考试。也就是说顺利的话,一年就能考过乡试!
夫子没说考不过乡试的后果是什么,然后大家心里却都明白,只是一年内考过乡试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顾夫子笑笑,拍了拍公孙西的肩笑道:“这些对你而言太简单,你现在只需安心养病就是了。”
可,西怎么可能安心?!
自夫子走后他就愁容满面,皱着眉头算计了半天,三个月考过乡试。这对青儿来说实在太难了!
不止对青儿,就是对自小系统接受过教育的人来说也太难了。这意味着一次都不能失手,而且准备的时间太短了!
而最可怕的是青儿很可能连童生试都考不过,因为童生试恰恰是以明经为主,正正是青儿最弱的一项!
西用手指轻抚着太阳穴发愁,却被青儿一下将手拍了下去,碎碎念着:
“又琢磨什么费脑子的事儿呢?还病着不许想那些有的没的。要给我乖乖养病!”
西闻言一展愁容。搂过青儿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俏皮地说:“得令!”
青儿噗嗤一笑,戳了下他的脑门轻声骂了句“不正经”。端过一碗肉粥,一口口亲自喂给西喝。
“好好的粥又放肉!”西皱眉抱怨了一句,却见青儿把小脸一沉,慌忙改口道。“肉好!吃肉长身体,我吃。好香!”
青儿白了他一眼,幽幽地说:“就你主意大!早知道这病如此耗费身体,我才不会同意你这么干。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身体,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
西皮皮地笑了一下:“我这不好好儿的。有你服侍我什么病都不怕。”
青儿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心里却甜甜的。
她何尝不盼着能厮守在一起,况且他甘冒这么大的风险。吃了这么多苦还不是为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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