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说教……老太太身体又不好,万一有什么闪失,可谁也担待不起。
华钊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华霖,“今日看在你母亲的面上,我就先饶了你!往后你若再敢胡来,郑忠的拳头却也不是吃素的!我可不想被外人传,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哼了一声,带着郑忠就出去了。
华霖低敛着眉头,跪得笔直……父亲说得这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罢了。
范氏过去将儿子扶了起来:“你也是性子倔,好好和你父亲认个错不就好了?你父亲又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定然不会与你计较……如今倒好,被打成这样。”
她很心疼地问他:“可伤着了没有?”
认错容易,解释难……既然父亲都觉得是他不孝,让他打几下又如何。
华霖轻轻地摇头,范氏知道这个儿子最爱逞强,马上就吩咐门外的赋春:“还不把你家爷带回去上药……”
赋春半搀着华霖回了松鸣院,华钊虽生气,下手却还有些分寸,华霖背上不过是破了些皮,也没什么大碍。
范氏却担心儿子,特地请了刘大夫过来诊治。
刘大夫这一去,倒把全府的人都惊动了,就连华老太太,也让杨嬷嬷搀着她去松鸣院“探病”,嘘寒问暖了好一会儿。
华霖也不能说实话,只能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说是不小心染了风寒,过几日便能好。
他平日连喷嚏都少打,华老太太觉着他这次染了风寒可不能马虎,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这几日都别出门了,好好在院子里养着。
他刚刚才被父亲训斥了一顿,再往外头乱跑,恐怕就要惹怒父亲了……华霖对祖母连连称是,“孙儿知晓着呢……祖母就别替我担心了。”
华蒋氏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就嗔了他一眼,“可别光知晓,得老老实实地听祖母的话,这样病才能好。”
华霖不过是破了些皮,本就没什么大事,看到祖母如此关怀,此刻也只能点头应是。
等华蒋氏带着人离开了,华杋姐妹却又过来了,华杋成日在院子里做女红,不晓得实情,来了便和华蒋氏一样,关切地问了好些话。
这个三妹可不常往他这里来,如今又是待嫁之身,还这么有心地过来看他,他不免就与她多说了几句:“三妹不必担心,我不过是受了点风寒罢了,过几日便会好了,是母亲太过小题大做才惊动了刘伯。”
连祖母都过来看了,而且瞧着他的脸色也不大好……可不像是小病。
她轻声说:“如今也要入夏了,二哥却还受了风寒,以后可要多当心了……赶明儿让刘伯多开几副调理身子的药给您,就算不为治病,也能强身健体。”
她这话一出,华霖差点就内伤地笑了出来,憋着笑把头撇开了去。
华槿看到这,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就笑着与华杋说:“三姐您别信他,我瞧着他精神抖擞,哪里像是染了风寒。多半是受了父亲责备,躺着装病呢。”
小时候二哥就爱来这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