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杋的及笄礼在七月,李家便把亲迎的日子定在了她及笄后的几日。
她自打见过靳东棹回来,就一直窝在院子里,专心绣嫁衣,脸上看不出过多的情绪。
华槿却知道,华杋如今怕是真的对靳东棹死心了……
华杋五礼已毕,只剩亲迎……母亲也把她的嫁妆都整理好了,她嫁得是全京都最显赫的李家,嫁妆自然比大姐还多。
府里也没人敢有所异议,门第比不得李家,但礼数还是要做周全的,不然华杋嫁过去可没多少地位可言。
转眼就到了放榜的日子,郭姨娘得了祖母应允,兴致勃勃地拉着三哥华楠去看皇榜,却落寞而归。
华槿看到她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如同老了十岁一般……
三哥前世也只中了个举人,便在科考上再无建树,这也是华槿意料之中的事。
但看到郭姨娘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底却仍有些同情。
郭姨娘一心想母凭子贵,将来好替枚姐儿谋些出路,可三哥却……她这个母亲,当得也十分不易。
枚姐儿伤势渐好,却一直被祖母禁足在绿荇院,华槿有闲心便会过去与她聊上两句。
经历了这次的事,她似乎收敛了不少,也不在华槿面前逞强了,大多时候都是很平静地与华槿说话。
转眼就到了五月,母亲忙完了华杋的婚事,不知怎么就盯上了二哥。
三天两头就请了相熟的夫人带了小姐来府里做客,明里暗里地透露着替二哥相媳妇的意思。
二哥收拾了细软,想借机出逃,却被父亲身边的郑护卫给逮了回来。
父亲让他跪在祠堂列祖列宗的排位面前。训斥他:“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母亲好心替你张罗婚事,你却不知好歹,又要去外头胡闹!以前我当你年龄小不懂事,也随了你的性子……可如今你也是要及冠的人了,怎么还这样不知分寸!”
他让郑忠拿了家法过来,一竹鞭一竹鞭地就往华霖的背上抽。“你可知道这些年你母亲暗地里为你操了多心。留了多少泪!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在外头是不是吃饱穿暖了……盼你回来盼得整个人都憔悴了!你倒好,把你母亲的好心当成驴肝!”
华霖跪在地上,紧抿着唇。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华钊看他不知悔改的模样就来气,又是一竹鞭就要抽下去,站在门外的范氏就连忙进来,伸手就拦住了他:“有话慢慢说。别把孩子打坏了。”
华钊把食指粗的竹鞭丢到地上,气得直喘气:“慢慢说……那也得看他听不听!”
范氏忙扶他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让郑护卫拿了杯茶来,轻声说:“这么大把年纪了,何必跟个孩子生这么大的气,还动了家法……”
她替华钊顺气。柔声说:“霖儿那儿我待会亲自和他说,您就别气了,惊动了老太太就不好了……”
老太太上了年纪。又疼爱华霖,可见不得华钊给华霖施家法。知道了少不得要过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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