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肯定在宣传上加大力度,宣扬自己的正面形象。
两个国家不声不响纳入口袋,哪怕心底里面知道,却不能说出去,也许国际上都清楚了这件事,反正没有来揭开盖子。
本来,胡松国也想学那个记者,跑到那两个国家去采访的,每次报上去,都被上面给反驳回来。
早知道,就别让其他记者抢先,自己实地去了解下该有多好?
军队不是其他行业的记者能够进得来的,他也由衷地高兴,失之桑榆得之东隅,今天说不定就能挖到一条大新闻。
记者这个群体,你可以说职业敏感性,也可以说是一种强迫症,遇到最新的情况,不管能不能报道出去,总会想尽办法,找到最真实的材料。
“这样行不,兄弟,咱哥俩认识也有十好几年将近二十年了。”胡松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给我一套军装。让我跟随你们行进。”
“行!你自己的服装没有带过来吗?”于可新看着他的便装,也没有想到其他。马上吩咐人去找了一套合身的新军装。
作为专业性的报社,胡松国也是军人一枚。自然有自己的服装。
不过那也太显眼了点,一身大校装,不利于去接触基层的士兵。
和他们在一起,那些新兵蛋子也好,低级的军官也罢,都有压力,不如身着便装,在每个地方,都能挖到第一手的材料。
按照胡松国的猜想。部队这次集结,肯定要去那片传说中的土地。
想到这里,他浑身都在颤抖,抓紧时间,去找下面的士兵采访。
“同志你好,”他转身就跑到一个宿舍,战士们全部穿戴整齐,准备出发了:“我是解放军报社的记者,这是我的记者证。”
“你好。记者同志。”受到采访的士兵受宠若惊,要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了,说不定家人都能看见,那该有多好?
“我叫张发财。是晋省的一个农村娃。”他说话的时候,明显带有家乡口音:“家里有一个爸爸一个妈。”
“上面是三个哥哥,下面还有俩妹妹。大哥找了个媳妇儿。二哥三哥等着我把钱寄回去,这样就能说上一门亲事。彩礼钱也有了。”
“我的大妹妹叫大丫,小妹妹叫二丫。大丫的成绩不好。读了小学一年级就在家里面放羊了,二丫的成绩可好啦。”
“记者同志,您看,这是我参军入伍的时候,县里的照相馆的工作同志,亲自为我们照的全家福。”
“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妈,这是我大哥大嫂还有大侄子,这是二哥三哥,这是大丫二丫。听说全家福不能全部来,所以邻居家的小丫头蛋子也凑热闹。”
“你还别说,那丫头听喜欢我的,我也准备专业过后,就回家娶她当媳妇儿。”
这?不是这个节奏啊。饶是采访过不计其数的人,他被张发财的一通话都弄得头昏脑涨。
“小张同志,谢谢你的配合。”胡松国哭笑不得:“我想问下,对于部队的集结,你有什么看法?”
“集结是什么意思?”张发财连小学都没上过,挠着头皮不好意思地问。
“集结就是,额,”胡松国赶紧解释:“大家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啦。”
“啊,这意思啊。”张发财又开始了话唠的本色:“我们都想着打战呢。当年鬼子打到我们那儿,我爷爷奶奶躲山沟去了。”
“咱可不怂,回头砍几个鬼子的脑袋,到时候你一定要给我照几张照片啊,我回头到爷爷奶奶的坟头给他们看看。”
“说不定他们一高兴,就会保佑我长命百岁,让我在战场上继续立功。那样的话,我就会骑着高头大马回家,和铁小丫结婚。”
“你也不知道她是谁,就是照片上这个啊,小时候我们老在一起过家家呢,她只肯当我的媳妇儿,别的人她都看不上。”
“好,好。”胡松国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认为自己的话就够多了,只不过回家以后,却没什么话说,只想痛痛快快睡一觉。
然而,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普通新兵比自己还能侃。像逃一样地跑出了那个营房,他有些对新兵采访的恐惧症了,不再到处溜达,专心跟着部队出发。
没想到,部队的行进方向不是南方,而是北方。
难道是泰山军区与首都军区换防?最近没听说过首都这边出了什么事儿啊?
带着满肚子的狐疑,他在军列上时而听听士兵们的对话,时而望望窗外。
两天多的时间,胡松国也跟随大部队来到了二连浩特。
终于,他弄清楚了一直没有音信的张司令员和区政委就在这里。
大喜过望之下,胡松国闯到了临时指挥部的门口。
“谁通报的消息?”巫山满脸冰寒,看着泰山军区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