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分析说:“任何事情都怕做到极致,一旦做到极致,就会被许多人关注,被许多人重视,被许多人怀疑,被许多人诟病。”
“具体到今天这件事情上来说,像这种等额选举,候选人顺利当选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绝对是高票当选,这种看法,已经在人们的心目中留下了烙印,就像疤痕永远刻在脸上一样。”
“如果你的得票率只有百分之**十,领导可能会以为你这个人有点问题,靠!这货是不是有毛病啊,工作中某些方法不恰当?得罪谁了?跟哪个代表的媳妇怎么着了?”
“现在呢,你的得票率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二十五,那你就没有任何问题了,领导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其他人的身上,谁的身上?当然是那些能够左右这次选举的人身上。”
“对,领导就会认为这次选举被某些人左右了,他们在合起伙来挤兑你,一次等额选举,候选人还是在当地经营多年的老同志,得票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五,说出去谁信啊,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
“这已经不是极致的问题了,这是欺负人,现在这种情况,尴尬的不仅仅是你,还有那些领导,你是省里推举的候选人,周和平他们这样做,等于在搧省里领导的脸。”
马子杰简直对关山月另眼相看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毫无心机的莽汉,居然能够把眼前的问题分析的这么透彻。
看起来,一个人呈现出来的,往往不是自己最本真的面孔,而是一种角色,关山月过去需要扮演一个莽汉的角色,此时此刻呢,却需要扮演一个明白人。
相对于关山月的精明,马子杰这时候却有一点当局者迷,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把自己弄成一条可怜虫,越可怜越好,人有个共通的缺陷,就是同情弱者,在可怜兮兮的弱者面前,就是有再大的智慧也会失去辨别是非的能力,省领导也不能免俗,现在他们正面临着骑虎难下的尴尬,再加上你的可怜样,他们的同情心就会像黄河水一样泛滥成灾。”
马子杰咧着大嘴说:“你以为我是你呀,什么没脸没皮的事情都干的出来,我可做不出来那个样子。”
关山月最看不起马子杰的就是这一点,都什么时候了,仍然是一副驴倒架子不倒的熊样。
关山月突然觉得,马子杰的跋扈完全是因为长期的养尊处优造成的,在响水县的时候,他是众人追捧的焦点人物,到了中州市仍然是这样。
长期的俯视已经让他变得不能仰起头来看人了。
联系到自己,关山月觉得马子杰这样的性情好像又不完全养尊处优的结果,有一大半是天性使然,自己现在在响水县这个舞台上的嚣张跋扈,比马子杰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什么自己能放下身段?
至少在你马子杰面前是这样吧。
你狗日的就是欠修理,要是你爹死了,你狗日的还能端着你市长的架子不哭爹?
靠!你亲娘舅不掂着棍子敲死你狗日的才怪呢。
现在关山月心里比马子杰还焦急,马子杰这货要是仍然一副大爷样,省里的领导不但不会同情他,反而会更加的反感,你马子杰把领导们都放在火上烤了,还他妈装什么大尾巴狼。
关山月必须说服马子杰痛起来,全当是你亲娘死了你亲娘舅在背后拿着棍子敲你呢,你狗日的哭两声又能怎么着?
“大哥,现在可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说句没大没小的话,你现在这样,给领导的感觉就是在示威,在发泄,在给领导脸色看。”
马子杰仔细想想,觉得还真是这样,这次的回锅,省里的某个领导没少在背后给自己使劲,如果自己仍然是一副牛B哄哄的样子,领导还真没办法再替自己说话。
如果自己像关山月说的那样呢,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他就是做不出来那种可怜相。
“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马子杰问了一句,其实他心里也非常着急,甚至想过让关山月用范进老丈人的那种招数。
关山月说:“我也知道你不会像我一样装出那种可怜虫模样,可你可以装病啊,越崩溃越好。”
关山月刚说到这儿,突然发现马子杰有点不对劲,身子摇摇欲坠地往下栽。
关山月在心里偷笑:靠!你狗日的不是也挺能装B的嘛!听说风就是雨呀,这么快。
“大哥,要不要现在就叫救护车。”关山月问了一句,头都没回,他怕马子杰尴尬。
马子杰那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靠!装的够彻底的啊!
关山月不再理会马子杰,拿起手机拨打了120。
“急救中心吗?请你们马上赶到马市长家里,马市长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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