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因为砖洞很短,我几下就爬到转动顶部。上面是一个石栅,很结实,石栅间两指的密度,应该可以挡住大些的杂物。我把背部抵在一侧洞壁上,两腿叉开蹬在对面,让出空间叫赵排长把灯光打上来。我很关心石栅上面的布局,这是我们找到出路的最大希望。
白色的灯光穿过石栅间隙,照到上面一块完整的青石板。我皱着眉仔细看了一会儿,向下面打了个手势,滑出洞口跳了下去。
“这是引水渠的一个进水口。在这个地下管网中,这种进水口应该还有。不过…”我环视了大家一眼,接着说:“进水口上面压了一块大青石,也许是类似探方里发现的青石地面,总之入水口是被人为堵死的,这个进水口没有出路。”
我的话掐灭了大家微弱的逃生希望,尽管发现它时,所有人也认为有出路的希望不大,但是有希望跟没希望区别就很大。
“也许别的进水口没堵上。”赵排长不甘的说。
我和萧国林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萧国林勉强回答了一句:“也许吧。”
这句回答太勉强,连赵排长都听出萧国林话里的无望。而我知道,他们把这么巨大的一个储水工程的进水口堵死,需要多大的勇气,当时面临了多大的压力。同样,一个问题更突出出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很显然,这个地下储水系统在被封死的那一刻开始,就被彻底废掉了。为什么?
我不知道赵排长有没有这个疑问,萧国林明显有了,尽管他还在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可是他逐渐凝重的脸色出卖了他。
我没有装,我在砖洞里已经被这个问题吓过了,已经决定坦然接受。
特么的刘班长现在越来越能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我不相信他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或许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在通话关闭的五分钟里,李连长跟他说了些什么,这个问题已经像附骨之疽一样在折磨着我。也不知道是吗啡的药劲过去了,还是脑震荡开始反映出后果,他的脸色有点白。我倒更希望他是被现实吓到了,这个装逼犯越来越像李连长。
六个人趁停下来的机会,休息了一下,开了个简单的会。主要就是在赵排长坚持下,增加了一个新任务,沿途寻找出口。看来他并没有意识到砖洞上面不会有出口,和通道里潜在的危险。
在休息的时候,我不动声色的坐到刘班长身边,压低声音问他:“你知道什么?李连长跟你说了些什么?我们有必要开诚布公的把这些信息交流一下。”
为了节约电池,休息时手电是关着的,没有任何光源的通道里,眼睛都是黑的。只能听见声音,没有人知道对方的表情。
“你想知道?”刘班长的声音很轻松,有点调侃的味道。我马上想到李连长,并试想李连长会怎么回答。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可惜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我压住怒火,镇定的对他说:“你一定会告诉我,而且你会主动告诉我,也许就在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