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祈后宫的嫔妃她似乎都没见过;
轩辕天澈瞬间眯起了小眼,倒是有几分像轩辕祈的招牌动作,“你是脑袋坏掉了么?”
篱落这回倒是愣住了,她说错什么了么?“怎么了?”
看她眼里没有玩笑之色,轩辕天澈微皱了小眉头,困惑的看着她的表情,“我母后在我出生那天就殡天了,你忘了么?”
呀?又是一愣,篱落后知后觉的反应道,“额,对不起哦,我上次生病发烧,醒来后很多事都忘了;”
难怪!轩辕天澈小脸上换上明了的神情,转过头去盯着屋顶喃喃道,“这样母后还会喜欢我么?是我害死她的;”
屋外狂肆的风声、倾盆而下的大雨,不时明灭的闪电带来的光亮,照射着轩辕天澈神色黯淡的小脸;
篱落在心底叹了口气,帮他捻好被子安慰道,“呵呵,傻瓜,你母亲拼了性命都要让你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她不是喜欢你,她是在用她的生命来爱你!”
黑暗中,轩辕天澈怔怔的没有反应,只是突然翻身扑到篱落怀中,将小脸埋进她怀里,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
“哎……”,篱落搂着他的身子,手轻柔的拂过他的背部给他安慰,“想哭就哭出来吧!”,能说他早熟么?才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小小的脑袋里却存在着这样的问题;
“我才不会哭!”,稚气倔强的声音自被下传来,明明带着哽咽的鼻音却还要嘴硬;
篱落无奈的瞥了瞥嘴,却没有再说什么;
“为什么是你来照顾我?”,良久,平静下来的轩辕天澈抬起来头,看向篱落黑暗中仍是透着明亮的双眼问道;
“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篱落低头看了他一眼后,决定如实回答,“你父皇说只有你痊愈了,他才会考虑给我我要的东西;”
轩辕天澈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黑暗中瞬间皱起了小眉头,“这么说你不是心甘情愿来照顾我的喽?”
“可以这么说;”,篱落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说什么?”,轩辕天澈怒吼出声,瞬间爬起了身;
“干什么啊?小心再着凉了有你好受的;”,篱落嗔怒的一把拉下他的身子埋进被里,“你那狐狸父皇威胁我,是你你会心甘情愿么?”,也不管他听懂听不懂,篱落一股脑的全告诉他!
“哼,你才是狐狸!”,被捆成粽子,只露在被子外的小脸上,又恢复了那不屑的表情;
“是是,我是狐狸,太子殿下,咱们该睡觉了;”,篱落躺下身无奈的道,遇上这一家人真的没什么理可以给她讲!
“你跟父皇要的东西是什么?做什么用的?”,小鬼却是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哎……”,篱落闭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救人用的;”,她开始后悔跟他讲实话;
“救谁?”,继续十万个问到底,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轩辕天澈抬手摸到篱落脸上不让她睡,“你和那个漂亮哥哥什么关系?他喜欢你是不是?”,不然怎么会冒着被当成刺客的危险,跑到这里来帮他看病;
篱落一个趔趄差点咬了舌头,正好这个问题让她想起一件事,“小子,漂亮哥哥来的事只有你、我和涟漪知道,答应我不许告诉第四个人!”
“为什么?”,轩辕天澈疑惑的问道,救了他是有功,他还要告诉父皇,让父皇好好犒劳他呢!
“少废话,答应我!”,没耐心再跟他蘑菇,篱落直接下命令再加以利诱,“答应我的话,明天教你下象棋怎么样?”
象棋?今天说的那个玩意么?轩辕天澈滴溜溜的眼珠里满身算计,“明天教我下象棋,现在唱歌哄我睡觉,成交我就不告诉别人;”
篱落气结,压下要给他暴栗的冲动,咬牙道,“成交;”
轩辕天澈顿时笑咪了眼,枕着她胳膊偎进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懒的道,“我准备好了!”
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篱落泄气的一叹,搂着他帮她捻好被子,拍着他的背开始浅浅吟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轩辕天澈怔怔的看着篱落,黑漆漆的大眼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篱落一低头就看到他滴溜溜的黑眼珠,恐吓性的问道,“怎么?这歌不好听?”,丫的敢说不好听,她就唱猪之歌给他听,虽然后果可能是今晚都没觉可睡了;
“不是”,轩辕天澈眨巴了下眼,偎近她怀里闭上眼闷闷道,“继续唱,我睡着了再停;”,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个决定呢!
篱落狠狠的对着黑暗的房间翻了个白眼;
屋中浅浅的吟唱,屋外交错的狂风聚雨,只是这一大一小不知道的事,她们两人的秘密早已经被屋外的第三个人听到,而她们要守护的秘密也早已经被第五、六个人知道了;
很显然的,篱落的买卖赔本了!
屋外廊檐上,如一只黑夜蝙蝠般,贴在廊顶的飞鹰疑惑的盯着紧闭的厢房门,象棋是什么?直到屋中那浅浅吟唱渐熄减弱,他才跟着闭上眼睛准备小睡一会,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