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锦年发誓的手僵在半空,用一种冰冷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半晌,生硬的发问:“……你以为我会对她不利?”
“……”薄染哑然无语。
她知道自己的话伤害了他。但以过往的例子来看,但凡碍了他裴总的眼的人,下场总是很惨。
但这个塞拉真的太可怜了,薄染不希望她再受到伤害。
裴锦年的脸上骤显疲惫。
半晌,他什么也没说,松开她,站了起来,用掌心搓了搓紧绷的脸颊。
“你累了,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说完,重新拿起桌上的烟和西装外套,离开了房间。
空旷的酒店套房,因他的离开,蓦然变得寒冷。
薄染圈紧了身子,坐在床上,脸上是一片迷茫。
别人都说,她的男人,是个魔鬼。
可是在她面前,他一直竭尽所能,给她最好的一切。
如果裴锦年跟她在一起也是有利可图,那这一定是他做的最亏本的生意。
*
裴锦年一夜未归。
薄染本来坐在床上等他,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清晨听见卫浴间里沙沙的水声。
睁开眼,看见他随手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知道是他回来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安放。
轻手轻脚的起来,换好衣服,把他换下来的西装挂起,一点点抻平。
裴锦年裹着浴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乍一见她,脸上是还未及掩去的惺忪:“怎么起这么早?”
薄染没有问他昨晚去哪了,只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指了指床铺问“你要不要睡一会?”
裴锦年怔了怔,摇头。
走到衣架旁,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张机票。
“回程机票我已经买好了,你去收拾一下行李,中午就出发。”
薄染讶然:“……这么快?”
裴锦年模糊的“嗯”了一声,便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没有再看她,兀自拿起剃须水又进了洗手间。
等薄染也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却发现他人又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却帮她叫了送餐,牛奶和煎蛋三明治。
大约十点钟,酒店的客房人员上来帮薄染提行李,说是裴锦年吩咐的。
到了酒店门口,裴锦年早已雇好车和司机,将薄染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便直接出发去了机场。
车上,薄染本想说些什么,碍于有个司机在场,不好意思开口。
下了车,裴锦年便忙着帮她办理行李托运和安检,薄染一直没有机会和他说上话。
好不容易上了飞机,头等舱的乘客不多,薄染认为是说话的最佳时机,于是摇低了座椅,刚要开口,便见裴锦年招手叫来空姐,要了两张毯子和两双拖鞋。
空姐拿来后,裴锦年自己换了一双,另一双递给薄染。
薄染已经系上安全带,弯腰的动作显得笨拙不便,裴锦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却蓦的从座位上起身,蹲在她面前,抬起了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