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读研时就幻想我是她的丈夫,经常在学校胡言乱语,导致我被身边的同学嘲笑。后来她父亲找到我,说只要我跟她结婚,就给我一笔钱。当时我和励绍霆正在创业的关键阶段,亟需一笔钱,所以我就答应了。”
薄染抬头看着他,这样困扰的裴锦年,她仿佛不认识了。
她没有和臆想症的病人相处过,只是短短和塞拉交谈的几分钟里,她已经吓得拔门而逃。
她无法想象,裴锦年是如何去追求一个有臆想症的女人的。
“你当初为了多少钱才和她结婚?”
裴锦年一怔,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一抹不堪。
“三十万美金。”
“……”
薄染的呼吸滞住了。
三十万美金,以当时的汇率,也不过两百万人民币,还不到她现在住的一套公寓。
谁也不会想到,江城首富,资产百亿的裴锦年,曾为了区区三十万美金,跟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结婚。
她的沉默令他不安。
不禁握紧了她的手,手心潮湿:“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堪?”
薄染摇了摇头,说不上什么感觉,心底有一块沉沉的,为他不值,也为自己难过。
他叹了口气,用轻描淡写的口吻:“当时我没想过会再遇到你,那么和谁结婚对我来说都只是一桩生意,而在当时,和她结婚,我能得到的利益最大。”
用冰冷无情的口吻谈论终身大事,似乎也只有裴锦年能做的出来了。
白手起家这样的神话,并不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
事实上,他裴锦年的发家史,只是无数肮脏丑陋的交易累积起来的。
他身负着裴家的深沉大恨,家中还有一个常年疯病的母亲,他在美国必须出人头地,而在投行打工,不管他做得多么出色,大笔的金钱始终流进老板的口袋。
他需要在短时间内积累到大笔资金,才能完成母亲的期望,才有资本回国向薄方城报仇。
他不是神话,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资本家。
“资本市场向来是这样,只要有利可图,甚至不惜犯法。何况我娶她时,已明确告诉她,我不会爱她,是她一厢情愿。”
薄染的心底不由掠过一丝阴影,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是否在你眼里,一切都可以看作生意,用利益来衡量?”
裴锦年不语,目光沉重如山,落在她身上。
“你看着我干什么?”
“小染,你明明知道的。”他叹息着,眼底似乎含满无奈,“我做了那么多,难道你会不清楚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如果真要把你也算作一桩生意,那你一定是我这辈子做过最亏本的买卖。”
“……”薄染失笑,涩然的看着他。
“你笑什么?”他问。
“没什么,”薄染摇头,顿了顿又半开玩笑的道,“只是没想到,你还真的去做过小白脸,也算没浪费了你的好皮囊。”
裴锦年可笑不出,强行的掰过她的双肩:“小染,我带你回国,然后忘了这件事,好吗?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我向你保证。”
薄染对视着他诚挚的眼睛,却蓦然产生一种恐慌:“你要对她做什么?她已经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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