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东行时纪若尘也如虚无那样遇到多起修道者的拦截不过他此次行事低调只消运起打闷棍时的法门真元就可含而不露悄然间已过万水千山无惊无险。
不过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明皇会突然向道德宗难如若道德宗倾巢而出那么长安城的高墙大河都将失去作用仅靠一个真武观根本无法护得明皇周全。长安宫中是刻着一个上古阵图不假然而以道德宗诸真人联手之力又有精通卦象阵图的顾守真真人在要攻破这么一个阵图也非是什么难事。
另一个疑惑就是即使明皇难何以会有这许多的修道派别急急忙忙的与道德宗为难就象生怕行动晚了会抢不到功劳一样。道德宗千年来领袖正道无论是弟子总数还是道行深厚的修士人数均稳称第一。若真的动手就算紫微真人闭关不出一对一的话道德宗也足以推平了青墟宫和云中居。
秘诀无他人多而已。
青墟宫和云中居尚是如此其它的小门小派来招惹道德宗简直就是自取灭亡。问题是现在敢来招惹$ ()道德宗的却是如此之多就不能不让人思索其中的非同寻常之处。且这趋势如若持续下去道德宗再强大也不可能是天下万千修士之敌。
或许这就如面对着一头巨狮的群狼。殊死相争后巨狮必会陨命身亡然而围攻它的狼群最多也就是十中二三能够存活先进攻巨狮的恶狼注定会被撕成碎片。但这种微妙的对峙往往会因为一两头悍不畏死的恶狼而被打破。
问题在于现在不怕死的狼似乎越来越多了。
立于东海之滨纪若尘决定不再去想这些让人头痛的事反正天塌下来还有真人们顶着他又怕什么?
不过青墟宫的谪仙吟风若与行将飞升的紫微真人斗法倒是不知道谁胜谁负。道典中虽有关于谪仙的记载不过皆含糊不清远不若那些飞升事迹来得翔实可靠。他曾下过大力气查阅谪仙记载始终没有找到这些传说中的谪仙是如何飞升的。至于是不是所有的谪仙都能飞升就更找不到答案了。
一想到吟风纪若尘胸中突然泛起一丝隐痛。
他迎着海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考虑若是自己处在紫阳真人的位置上该当如何应付眼前局面。这些说来似乎很容易然而如果细想起来实在是千头万绪一时半会间根本想不清楚。比如如何弄清楚这些小门派究竟是因何才会与道德宗为难明皇又怎会颁下这等诏书该当派谁潜入长安刺探消息本朝诸大员名宿中该当拉拢谁收买谁踩压谁甚至直接除去谁。该当怎样调配人手才即可护得本山周全又能保护在外的各支脉。甚至于如若真的生了以一派之力抗天下的局面又该当如何调配才能使这些平素里习惯了单打独斗的修道者们统合在一起以弱胜强。
当然道德宗弟子众多内部绝无可能是铁板一块大厦将倾时另有打算的人肯定不在少数。若是将这些也考虑进去那纷繁头绪单是想想就会头痛。
纪若尘苦笑一下这时才明白紫阳真人有多么不易。
他自礁岩上一跃而起于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片澜不惊地冲入了东海。直到入水之时他脑中还在不停地计算着种种关系直算得头晕眼花。
只有这样完全不让心思空下来他才能忘记得彻底。
越往深潜纪若尘就越觉得东海海底一片凋零礁岩上处处是崩落毁坏的痕迹礁岩间零散落着许多色泽艳丽的珊瑚礁根本不是这片水域之物也不知是从哪里被冲过来的。海底水草零零落落往日随处可见的大群游鱼则根本不见踪影整个海底阴森森的死气一片。看来妖皇翼轩在东海海底一场大闹影响深远只是不知此时他是否还在东海与紫金白玉宫斗法。
纪若尘如一尾游鱼在海底迅向前穿行着渐渐的他现打闷棍时所用的诀要很多也适用于海底分水前行。他越游越有心得动作舒卷自如度却逐渐增快到得后来有如一支离弦利箭瞬息远去只在身后留下一道潜流形成的尾迹。
他正自游得出神突然觉得后颈一紧动念间向左一侧身一枝通体闪着碧寒光芒的尖叉贴着他的身体掠过叮的一声刺入一块海礁直至没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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