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铃声在东洲军区某集团军的办公室响起,正在桌前批阅文件的周四野军长摘下眼镜,站起身来提起角落里一只红色电话机的话筒,心说深更半夜的,出什么大事了,难道是朝鲜半岛上擦枪走火,终于要大动干戈了?这也难怪他疑惑,要知道这电话机是直达国防部的专线,一年最多也就响个两、三次。
“首长好”。周军长上身挺得笔直。
“什么...国际恐怖组织的两名大头目携带重型武器潜入我国...警察伤亡惨重...被劫持了几百个人质...都上报至国务院了...是...好的,我立刻派最精锐的野战105团前去支援...请首长放心...坦克24旅的18辆新列装的装甲车也将同往...不保险?好的,我再通知空军何师长出动武装直升机...是,保证完成任务...”
默默放下手中的话筒,周军长满脸凝重,又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啊!又不是什么大的军事行动,不就是两个持枪歹徒嘛,就这点破事竟要我堂堂一个集团军军长出马。这么多人质,万一出了点什么岔子,就会授人于柄的,被那些老家伙笑话倒还是小事,自己的地位,甚至自己所处的派系都有可能受到打压,那才是最要命的呀!可是没办法,国务院督促下来的事就算硬着头皮也得上的...
叹了一口气,周四野军长将手伸向了另外的一个电话机...
...............
廖局长的一颗心如有千百只蚁虫在噬咬,后悔呀!霓虹闪烁、夜风送爽,多么好的夜晚,可惜了...情况已经如实上报,这也意味着自己这个官已经做到头了,现在也只能耐下心来等待援军的到来,只希望接下来不要再扩大人员的伤亡,要不然上峰震怒,自己因之锒铛入狱也不是不可能的。
问题是廖局长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堪称惊天动地的大事已经层层上报,甚至惊动了国务院。开玩笑这个烫手山芋谁敢接手?弄不好要掉乌纱的。除非事件出现巨大的转机,否则廖局长作为事件主要负责人,渎职罪是无论如何也逃不了的了。
两个协警飞快地跑出酒店大堂,四处张望,见到满面落寞坐于地上的廖局长,激动地大声呼喊起来:“报告廖局,报告廖局”。
“又出什么事了”?廖局长象是点了爆竹似的腾地转过头来,一双血红的眼珠子都快瞪飞了出来,心中的暴怒委实难以形容。是的,老子是晦气了,但就算死也得找几个垫背的,你们这帮协警,都等着被开除吧!
旁边的几个警察都在摸着嘴幸灾乐祸地偷笑,这两个家伙也太没眼力见了,这个时候你们跑出来说什么?领导正有气没处发,不是没事找抽嘛。
“报告廖局,报告廖局,暴徒已经被制服了”。
“说什么?嘿嘿,敢来消遣老子,当心一枪崩了你们”。廖局长还真就一把掏出了佩枪,但他现在虽然心情狂躁,毕竟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不对啊!借这两个协警一百个狗胆,恐怕也不敢无缘无故来诓老子吧,难不成他们说的会是真的?
“廖局,这是真的。您要不信...就到门口去看看,喏...被挟持的人质都已经跑出来了”。协警结结巴巴地说,脸上的汗都急了出来。
“是真的?啊,是真的,是真的”!廖局长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刹那间晃晃悠悠地飘上了半空,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的令人几疑在梦中...人质争先恐后地冲出酒店,他们脸上的神情不一而足,或激动、或呆滞、或狂喜、或迷茫...但瞧在廖局长眼里,只觉得这些人让自己产生了无比的亲切感,比见到生他养他的老娘还感到亲切。
三百警力都无法搞定的的悍匪,一等撤退就被莫名其妙地制服了?廖局长激动的想哭又想笑。现下好了,拨开云雾见月明,抓住了国际一级通缉犯,大毒枭彼得金,这可是大功一件,虽然死了不少人,但应该可以功过相抵的,职位保住了。
“快,快扶我进去看看”。大悲大喜之下,廖局长浑身象是虚脱了一般,连步子都迈不动了。没亲眼见到两个俄罗斯人被擒获,终究还是不放心的。
大堂内一片狼籍,两个俄罗斯人血肉模糊地平躺在楼梯旁,死活不知。一众警察都在倒吸冷气,是哪个牲口会这么残暴,竟将这两个俄罗斯帅哥打得连他们妈妈都认不出来了。难道真是那些协警干得吗?恩,那也只有是他们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句话还是极具可行性的,瞧瞧,超低收入的协警一发飙,创造奇迹跟玩儿似的。
“快,快将他们铐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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