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朱熹不仅学问令举世皆惊,而且长须飘飘,美髯天下无双。浓眉大眼,肤色莹白润泽,文质彬彬,一副潘安在世模样,不知多少闺阁淑女为之倾倒,不知多少娴静少女梦中惊醒,用现在的词语来形容,乃当之无愧的大众情人。
“此有何奇?”那老女佣道,“你瞧瞧我们少主,也是这副美胎。”
柳昶仔细看着三变祖宗,点头同意:“是了!三变祖宗乐此不疲于歌楼妓馆之中,想来也是,若不是歌妓们的倾心与垂爱,怎么可能长此下去?”
柳三变有些不快,柳昶看在眼里,赶紧道:“三变祖宗无需辩解,晚辈辛苦前往,不为别事,专为洗清祖宗千余年的误解。祖宗吟哦新词,既有义又有情,否则难以拨动人们的心弦,但绝不是烂情!”
柳三变点点头,慨叹道:“居然同时代所谓名流也妄发噪音,曲解我情,曲解我谊,后世当以他们为据,岂不害我?”
奉茶童子颇有见地道:“相公何须挂怀,何人不陷人于义,何人不为人之义所陷?”
柳昶说朱熹也不例外,所谓树大招风,自古皆然。
一日天色渐晚,劳累一天的朱熹在天游峰下的小亭里对月饮酒,为驱除疲乏,他一边吟诗,一边品尝,月影照在杯中,静时如银簪横卧,动时则银簪折叠,煞是有趣,朱熹时儿腆着肚子,头往后仰,让月色沉入杯中,时儿将举杯的手臂缓缓延伸出去,观赏银簪的变化。
突然,杯中竟然出现一娇美女子,朱熹摇摇头,努力睁大眼晴,仙子身著乳黄薄纱,翩翩起舞,身姿窈窕,舞步轻盈,舞态婀哪。朱熹误以为醉,揉了揉眼,分明是嫦娥,且对他浅笑,他晃了晃酒杯,杯中嫦娥笑容更加灿然,朱熹想,莫非上天垂青于我,怜我苦辛,赐天女下凡,酬勤排忧,倘若是,请以真身相携。
女佣们问:“现身否?”
当然。柳昶继续讲述。
嫦娥不仅站在朱子跟前,并为之斟酒,呀呀唱出天籁之音,蹈出霓裳之舞。
朱子赞之曰:“此乃洗耳之乐,醒目之技也!”
此时,嫦娥伸出纤纤玉手,邀朱子同舞,朱子一手酒杯在手,一手受嫦娥引导舒缓曼舞,情意渐浓,心绪欢畅,心扉为之洞开,缠缠绵绵,温情脉脉,相依相偎,亲亲我我,我敬你一口纯酒,你回我一口浓香,如鱼在水,如水中游鱼,顷刻,红霞映上秀脸,桃花盛开眉眼,一对金童玉女,难舍难离,仿佛前世注定,昨世修身,今生相报。
朱子轻声呼唤:“嫦娥妹妹,这厢有礼,摸摸吾心,为之狂跳!”
仙子温柔似水:“相公,吾非嫦娥,乃丽娘也,专为伺候相公而生,前世恩德指引,今生得报相公,实乃幸事,万望相公不弃!”
“哪里话来?”朱子将丽娘紧紧拥入怀中,“承蒙美仙成全,令吾相见恨晚,怜爱唯恐不尽,岂有相弃之理?”朱子将丽娘搂得更紧了。
“这分明是夫妻情分!”柳三变感慨道。
柳昶叹道:“可惜,如胶似漆的日子并不长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