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谁也不敢拍这个板,最后只能羁押。”
王思强深吸了一口烟,接着道:“后来一个个嫌疑人浮出水面,一个个又被排除,侦破工作陷入僵局,我们更不敢放人。命案必破,万一他真是凶手,把他放了这个责任谁负?
在转到看守所之前,由于破案压力大,由于他态度又很强硬,我和另一个同志没控制住,动了手。把他吊起来,不让他睡觉,用缠着湿毛巾的警棍电他,折腾了大半夜,把他搞得死去活来……”
夏莫青暗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问:“就这些?”
“转到看守所之后,我们没有再犯错误。不过看守所前段时间被查出窝案,听说刚被移送检察院的卢鹏涛、罗仁海和马万军等害群之马,曾变着法儿从他那里敲诈走十几万,我想他们肯定授意那些在押人员对他动过手。”
她淡淡地问:“他吃了很多苦?”
王思强微微点了下头,一个劲抽闷烟,没有再啃声。
夏莫青沉思了片刻,语重心长地说:“王思强同志,我知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可你要为此负主要责任。韩处长没追究,组织上也不会追究,但作为主要责任人,你应该积极主动地跟韩处长道歉,向韩处长承认错误。
他接不接受是他的事,你有没有这个态度是你的事。我希望星期一正式上班时,你能够拿出实际行动。清查组刚刚成立,就韩处长,小姜,你,我这几个人,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不存在拉不下脸,不好意思的问题,你说是不是?”
“我道过谦,我承认过错误。”
“但我没看见你道过谦。”
夏莫青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王思强同志,八零幺,这是厅领导给我们这个清查组的代号。作为一个老刑警,从这个代号中你应该能想象到厅里对我们的期望有多大。所以我们要团结,要齐心,要把力往一处使,不能带着猜疑去工作。
况且在我看来,韩处长虽然没有真正原谅你,但也没有把你借调过来给你小鞋穿,刻意为难你的意思,否则绝不会让你参与‘田立辉跨国杀人诈骗案’的侦破。这个矛盾能不能化解,韩处长能不能跟你真正的冰释前嫌,我认为全在你的表现,承认错误和道歉的表现,以及今后工作的表现。”
“我知道了。”
这个管家真不好当,夏莫青暗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从韩处长侦办过的那些案例中发现,他有时候会做出一些很危险的事。比如动员嫌疑人自首,在没采取任何控制措施的情况下,竟然陪嫌疑人坐等了五分钟。又比如带小姜去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娱乐场所调查。
王思强同志,他协助你们西郊分局一连破获四起命案,你应该非常清楚他在侦破命案上的能力,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八零幺’,对我们而言他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我负责情报对策和内勤,坐在办公室的时间比较多,不可能跟他东奔西跑。小姜是他徒弟,对他言听计从,根本指望不上,所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必须确保他在调查中的人身安全。”
她代表的是省厅,是组织,不仅仅是副组长兼内勤,可以说这是组织交代的任务,王思强立马起身道:“请夏科长放心,只要我王思强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别人伤到他分毫。事实上我真希望能帮他挡一颗子弹,或者挡几刀,把前面的帐给还了。”
夏莫青莞尔一笑道:“挡子弹,挡刀?王思强同志,我们‘八零幺’只负责侦破积案或督导各市县局侦破积案,不负责抓捕,没这么夸张。不过提起子弹,我想问问你带枪了没有。”
“没带,移交工作的时候一起上交了。”
“既然已经上交了原单位,那就打一份申请,刑侦局周末有人值班,等会我带你一起去申领。”
带枪容易出事,太操心,不但自己操心,也让领导操心。有一次带枪出差办案,丁局和刘局“关心枪”的电话一天打了十几个。搞得这两年出省执行抓捕任务宁可多带几个人,都不愿意带枪。
看着夏莫青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王思强欲言又止地问:“夏科长,给我配枪,刑侦局领导能放心吗?”
夏莫青指了指墙角边尚未安装好的保险箱,指了指刚装上防盗栅栏的窗户,若无其事地笑道:“你是老刑警,有什么不放心的。另外我们‘八零幺’的安保措施正在不断完善,等保险箱安装好,等换上防弹玻璃,不出差时就可以把枪放单位保险箱。连下面警务室的干警都上不来,你还怕它被人偷了?”
上来必须经过警务室,警务室里24小时有民警值班,并且有两道要比对指纹、验证身份的厚铁门。上面装了防盗栅栏,又要换防弹玻璃,估计报警系统也安装了。墙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不是砖混结构,算起来比重案队更安全。
王思强环顾了下四周,点头道:“既然刑侦局领导放心,那我就打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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