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做是天的一个失误,或者是一场游戏,可是现在的张凡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做点什么了。人生短短几十年,可是这几十年也只是对那些行将就木的老人们回顾时才能说道,而对于张凡来说,这几十年的时间还没有读过,又何来什么匆匆!自己要有个人生目标,有个梦想。这梦想就是让中国矗立在世界之巅,这目标就是让中华儿女能有个平平安安的生活。目标看起来困难,却是还有实现的机会,而这梦想看似虚幻,却是催人奋进的鼓励。张凡从来不会过高的评价自己,但也不会妄自菲薄,人生还是要有些理想才能更加精彩,不管通向这个理想的道路是多么艰难,张凡还有几十年的时间,起码自己也努力过了。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个救世主什么的,但是他也想过,只要自己有能力还是能够多帮助些人。现在一个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张凡怎么能够放弃。
张凡自己反过来想想,自己下了这个宏大的决定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和张居正才谈过话没两天,自己就有了这么一番打算,可是他自己却一点也不惊讶。人本来就是很复杂的动物,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而这却恰恰是人能够创造各种事物的力量来源,张凡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不过道路漫长,任重而道远,不可以一蹴而就,如今的张凡还是在奋进学习中,只不过他学的不只是本的东西。不知不觉间,张凡来到国子监也有一个多月了,他倒是和周围的同窗们打得火热。现在国子监中大部分是官宦子弟,或者是富家子孙。张凡是想和这些人学习另外一项本事交际。以后进了官场什么最重要?不是学问、不是能力,而是人及关系。你再有学问、再有本事,没有人认同你那又有什么用!只不过张凡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发现这些“富二代”们哪里又精通什么交际,只不过是些会胡混的天真小子罢了,只不过他们倒是对张凡举人的身份很是佩服,当然,有些觉得只要毕业就可以参加会试的监生对此也颇为不屑。张凡又回到了本的怀抱,除了会讲和复讲的日子,张凡会去听听博士的课,其他的时间张凡都会在自己的监舍中。这国子监里也没有什么漂亮的景致,有的最多的是。张凡无聊之际只能通过看来打发时间,博览群的同时倒是让他的见识增长了不少。
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是假日,张凡都会回到家中看望母亲。小香梅这丫头倒真是勤快,家中一应家务都让她给包了。赵氏对这个小丫头也很是喜欢,甚至抽空的时候还会教她认些字什么的。张凡倒是没有反对,他可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概念,觉得一个人能够有些知识也是一种好事。如今自己家中也是一片和谐,只不过闲暇之余,张凡也会开始想念自己的未婚妻茹雪。这几个月里,张凡每隔个两三天就会给她写一封信,虽然京城距离安化非常远,有时候张凡的一封信还没有寄到,第二封信就已经路了,可是他还是如此。张凡也受到了不少茹雪的来信,二人倒是也在心中互诉衷肠,甜美的很。其中还有个小插曲,昭雪这丫头不知道怎么的也给张凡来了几封信,里面倒是客观地告诉了张凡茹雪的情况,让张凡也是安心了不少。也别是昭雪的一封信中说,自从张凡母子搬走后,茹雪就住进了张凡原来的地方,而且就住在张凡曾经住过的卧室中,这倒真是让张凡好好地感动了一番。
母亲赵氏也很是想念自己那个准儿媳妇,张凡每次放假回到家中,赵氏总是要在他一旁念叨几句。香梅这丫头知道自己的少爷有位没过门的未婚妻,虽然没有见过面,不过整天听赵氏谈起,茹雪的模样在她脑海中倒是有了个大概。小丫头想着这位没见过面的女主人,虽然听夫人说她很是温柔不过,只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害怕。
这一日张凡正在读,张居正派人来说想见自己,来人的样子还颇有些急迫,张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跟着他一同去了。
来到张居正府,却是见到张居正正在和另为一人说着话,那人看去年纪很大,而张居正与他的言语之中处处透露着恭敬。
“远德,来见过我的老师。”张居正见张凡来了,很是热情地为他介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内阁首辅,那位斗倒了严嵩的大功臣徐阶。张凡不敢怠慢,立刻前见礼:“晚生张凡见过徐阁老。”
“嗯,你的是居正和我说了。”徐阶的声音在老态之中透露着一股威严,“年轻人很不错,年纪轻轻就由此造诣。”
“阁老过奖了。”张凡说道。
“这次让你老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张居正说道。
张凡不太清楚他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居正,你是老夫的得意门生。”徐阶说道,“也是老夫亲自提拔你入阁的。可是你就不顾着师徒情分,非要这般行事吗?”
“老师,学生能有今日还要多谢老师的提拔。”张居正先是对徐阶作了一礼,说道,“只是现如今朝廷下看似无事,可实在是到了危机边缘。”
“放肆,你怎的会有如此想法。”徐阶声色俱厉地说道,“为师隐忍多年,这才为朝廷除掉了严嵩这个心腹大患,如今万事安定,你却在这里危言耸听。”
二人的这番对话让张凡明白了,徐阶定是对于张居正想要改革朝政的想法不同意。只是他还不知道张居正为何会叫自己过来,现在的他没有什么身份地位。
“祖宗礼法不得更改,你却……却……”徐阶看来着实气得不轻,“如今你找到一个后备,想做什么?别说我不同意,就是我不管,哪怕你和他以后位列三公,这朝廷之也没有能同意你们想法的人。”
“徐阁老。”张凡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张大人的想法也是一番好意,如今这朝廷看似平定,可维持着它的东西实在是太过脆弱了,一旦有什么变故,可是万万承受不起啊!”
“竖子何敢出此妄言!”徐阶说道,“我也不跟你一番见识,你本有大好前程,还是早早脱身,免得自误。”这番话可是实打实的威胁了。
张凡倒是面无惧色,面对着徐阶说道:“天下人管天下事,张大人这份心思晚生完全赞同。而且,晚生也知道这是一条艰难的路,我是不会放弃的。”
张凡的这一番话倒是让张居正刮目相看了,他这是没有想到张凡和自己的决心同样的坚定。
“好,老夫就看着你们怎么办。”徐阶说道,“居正已然入阁,皇也对他青睐有加,老夫想要动他倒是困难。可是不要忘了老夫怎么说也是内阁首辅,现在高拱那个跟老夫唱对台戏的不在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抵得过老夫。”说完愤然挥袖离去。
说实话,张凡这时候倒是有一些担心,毕竟对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的内阁首辅,想要对付自己一个小小的举人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可是张凡自己倒也有一番傲气,让他趋炎附势不是不行,可是这种原则问题实在是没的说。
“远德,我在这倒是要感谢你一番,你能这么坚持我很是欣慰。”张居正说道,“只是刚才你这么做实为不智啊!”
“张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张凡谢道,“只是这话说出了口,却是没有办法收回的。”
“唉,其实恩师他入阁日久,怎能看不出朝廷现如今的状况。”张居正叹了口气,说道,“只是恩师他老了,不只是身体,心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