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确对黄尊素的人品才学所折服,是为友情而喜。一个个大呼万岁。
而老魏为代表的一方则不由的为之暗淡无光,政治斗争是残酷无情的,是血淋淋的你死我活,蛇打不死后患无穷这个道理谁都明白,而且黄尊素又是那样的冥顽不灵,更是东林的智者,这要是放虎归山可就有的头疼了,而且这个风向标也不是好现象啊。但皇上已经下旨了,又不得不办,本来要是放着以前,老魏敢把他灭了口,但现在不一样了,一是皇上早已对他说过不要有太多流血的事发生了,二是现在皇上的手腕可是越来越强了,搞不好这个小动作都能让他彻底的翻船。所以只能照办了。
下面就没什么事了,时间也快中午了,唉真是受难,还不如去净军、锦衣卫那里还还来劲,每天看着军队的成长,就象看着自己的孩子成长一样,慢慢的由量变的积累最终化茧成蝶,声震九宵那是多么诱人的感觉,而和这帮人在一起也真的没劲。
散了朝草草的吃了些点心,黄尊素就到了,规规矩矩的行完了礼站在了一旁,朱由校挥了挥手,把老魏和一众宦官支的远远的,开始了和老黄的谈话。
“爱卿有个公子叫黄宗羲,今年多大了?”
“犬子十七岁。”
“哦,也不小了,回头给朕带过来,让朕看看,”
“犬子何德何能,敢蒙圣上召见,”黄尊素让朱由校搞的很奇怪,不是来审案子的吗?怎么谈起家长里短来了。
“黄爱卿,你对辽东的军事怎么看?就是征收辽响的问题。”
“回陛下,草民认为抗击建奴是必须用钱粮的,所以草民支持征收辽响这类税赋。”
“那要从何处征收?”
“回皇上草民知道皇上是想说征收工商税的事,但国家征收商税是对整个经济的破坏,征收商税是‘夺民之财’,应取消白粮的钞关复税并保护铺行,体现了保护农民利益和扶植工商业发展。以此法夺民衣食之财,仁者弗为也。”黄尊素是什么人,是典型的清流,而且还是智囊级的人物,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怎么可能被朱由校的三言两语给忽悠了。
“朝廷中的一些大臣不喜欢朝廷收工商税,也说是夺民之财,那朕想问,国家的安危靠什么维持?”
“靠兵jīng将广,如果继续征收商税此举天怒人怨,大明暗无天rì,东路将破坏凋零。”
“那兵由谁来养活?”
“靠朝廷,靠我朝七百万倾的土地,而且各朝各代均是靠着这些土地税赋。”
“七百万倾土地,又有多少是可以收上农税来?江南工商发达,而几乎不用交什么税。北方各省的农民则难以忍受高高的税收,一遇到天灾更是食不果腹。辽东战事吃紧,国库空虚。怎么办!?”
“皇上,那是兵将的问题啊,一年二千多万两白银都不能打败满清,还要多少钱多少年才能打败他?我大明将会被这个泥潭拖垮的。江南工商发达,正是能带动全国的经济,此时更应扶植而非从其谋利,经济发展起来了再收不迟啊。”
“是啊,但现在已经快要遍地烽火了,其实收不收商税从张居正时就已经争论不休了。爱卿啊,朕也不想收税,收的税也不是朕用来挥霍,但取之与民用之与民,国家花钱派人维持秩序,保证了商人们的正常经商,但商人却不能回报,只是坐享其成,这是不对的。而且爱卿所说的七百万倾土地又有多少是用来交税的,又有多少是无需交税的,这点爱卿算过了没有?如果是为了发展商业,朕不会有任何的责怪和想法,但我朝只是三十税一,能影响到商业的发展吗?就象盐税一下,从过去的上千两白银,现在只有几百万两,赚的钱再多,他们都不会想着拿出来给国家,但他们有没有想过,没有了国家,流民四起,外寇入侵,他们的财产留着何用?爱卿是大儒之才,朕不忍加害,但爱卿却阻碍了大明的生存,爱卿之命与大明社稷相比,还是轻了点,朕无须在意你什么受贿问题,朕知道这是无稽之谈,但很在意爱卿的清谈误国,一味的纵容工商阶层抗税,爱卿此举无异与要遗臭万年,朕不忍啊,”朱由校算是彻底明白前任朱木匠为什么纵容魏忠贤这样迫害东林党了,实在是没办法,他们一个个说的正义凛然之词,把国家税收当成了夺民之财,反而把经济发展用作了挡箭牌,不杀他们哪里能有钱收上来啊?看来朱木匠还是聪明的,如果说不通的话,只能把黄尊素圈禁起来了。
各位衣食父母,最后一更了,看完睡吧,祝好梦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