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皇上是因为太子的死而震怒的,听说把身边所有的宦官换了一个遍,你们知道换的什么人吗?”
“不知道。”
“全部都是从浣衣局那边调来犯了错的宦官,哼哼,这些人才叫一步登天呢,而王体乾他们则进了地狱了。”
“哦,那孙兄你可知道浣衣局的人现在都在做什么?”
“当然是侍候皇上了?”
“不,我说的是现在浣衣局的人。”
“那我不知道。”
“你没发现今天的世面上那些打扫卫生的人吗?”
“是啊,今天出门,我还奇怪呢?怎么每条道上都有人在打扫卫生,瞧这势头人可不少,而且个个的都还不小的派头。怎么他们都是浣衣局的?”
“正确的叫法应该是京城卫生署,由锦衣卫田大人主持的,是皇上亲自安排的差事,说是治理京城的脏字,今天已经贴出了公告,再遇到随地便溺者,上枷示众,你们可要提醒你们家人一声,别在这个风头上吃了瘪,那人可丢大了。”
一群商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随便议论着,而手里拿着的这种卫生纸传遍了整个义卖的会场,当然手中没有的也大有人在。这带着淡淡香味柔软异常的纸,很快让大家都喜欢起来,虽然价格不匪,但比起手帕来强的不知道多少,最起码擤完了鼻涕,手帕还得穿腰里,而这个卫生纸则是一次xìng的,直接扔掉就行了,以前没觉得,现在有了卫手纸,才觉得手帕原来是那么脏,带着那个绝对是个丢人的事。有了这个替代品,恐怕以后就没有手帕交了。(手帕交意指关系亲密、友情深厚的女xìng朋友,其意等同于闺蜜。)不理大家怎么想这相卫生纸,反正这次的促销让京城的人仕和外来的客商都见识过了卫生纸,而且被告知了出售地点,六大皇店,这就够了,至于人家去不去买,那就不是这些孩子能cāo得了的心了。多少富贵人家都打算买一些家用,虽然贵了一点,但还是能消费的起的。
特别是一些贵妇、小姐们,当然是立刻喜欢上了,因为卫生纸那强大的吸水xìng,用途立刻被‘别有用心’的女士们开发出来,这可比用布强多了,用布还是要洗的,想想那满手的血就让人恶心,有了这卫生纸该多好啊,用完了一扔就可以了。这事得抓紧时间办,刚才那帮小孩不是说了吗,东西少,还限购,别的地方还可以强买一下,但皇店那边可不是一般的商家,还是赶紧的安排人去买才好。
不谈卫生纸引起大家的讨论,而十八处义卖点同时的开始了自己的买卖,每位拍卖师不遗余力的宣传着每一件物品的xìng能和功用,当然最重要的是放大它们的价值。很快大家都拍到了人家喜欢的东西,当然因为义卖的关系,价格有所放大,但也仅仅是放大一点而已。至于皇家的家俱,那都是每个义卖点的高cháo,而价格不断的推出天价再天价,那纪录是刷新再刷新。其中的雕刻着《寒雀争梅图》的漆器的拍卖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这件东西可是早已闻名遐迩了,而且还有诗为证,“御制十灯屏,司农不患贫。沈香刻寒雀,论价十万缗”(mín,串钱,又称一贯钱、一缗钱,值银子一两)。多少人想着把它收到自己的家中,做为传世之宝,但竞争实在激烈了,胜者只能是拿钱砸出来的。
两淮盐商李家和江南海商叶家开始了角力,因为这件东西是他们这次来的终极目的,绝对的必得之物,周围其他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偃旗息鼓了,连跑个龙套都不能够,因为经过几十轮的大浪淘沙,他们已经被彻底的震住了,一是报的价实在是太高了,哪怕是京中的勋贵之家都无法接受了;二是对方势在必得的气势实在太猛了,你刚刚报个价,还没说完就让人给堵回去了。这不,只能眼睁睁的看这件漆器花谁家了。
“李兄,万事留一线,rì后好相见啊,十七万两!”叶家的人开始和李家商量了,没办法他的心底最高承受价只能是二十万两白银,眼看着已经到了十七万了,高出二十他就要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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