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轰”的一声响,宣花大斧深深的斩入水哥双脚之间的地面上。
厚实的地毯被斩得支离破碎,甚至连最下面的水泥地也被斩出半尺深的斧凿之坑。
王革这一斧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他保持着这个斩下的姿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手十指都仿佛握不住斧柄一样微微颤抖着。
水哥呆呆的站在那里,额头上一条血线延伸下来,笔直的从头到胯……
“呯……”
分为两半的水哥就好像是个被斧头劈开的木头桩子一般,分别往两边倒下,大量的鲜血混合着五脏六腑“稀里哗啦”的在地上流淌着,血腥味、恶臭味弥漫着整个空间。
而在此之前,白毛和蠓虫出去之后。
白毛眼珠子转了转,伸手在怀里摸索出了一包还没开封的香烟。
当着蠓虫的面撕开封,白毛抽出一支来本想送到自己嘴里,到半截上方才想起来蠓虫似的,赶紧又把烟先双手递给蠓虫。
陪着笑脸做足了奴才相,白毛道:“蠓虫哥,来一支?”
蠓虫压根就没把白毛放在眼里,卷毛在蠓虫面前也不过是个可以随意左右生死的普通拳手罢了,何况是白毛?
所以蠓虫并没有接白毛的烟,而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本来蠓虫想“你可以滚了”,但是他转念一想,却是做出和颜悦色的样子摆了摆手:“我不吸烟,你想吸的话就自便。”
“是是。”白毛头哈腰的,给自己上了,吸了一口之后喷出一口烟雾,对蠓虫问道:“蠓虫哥,水哥他会怎么惩罚大王哥啊?”
“咳咳咳……”蠓虫被他喷出的烟呛得咳嗽了两声,心中恼怒不已,但想套白毛的话,也就强忍着了。
尽量做出微笑来,蠓虫很随意的道:“揍一顿喽,放心吧,没事。对了,大王怎么会认识龙少的?”
白毛压根就不知道龙少是谁,但是刚刚叶添龙的保镖给王革送地宝精华时他也在,所以他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编:“这个嘛,可是来话长。其实吧,大王他……他跟龙少曾经有过一段交情,就好像他跟卷毛哥一样,那都是从玩到大的好兄弟……”
“不会吧?咳咳……”蠓虫皱了皱眉头,这白毛真他妈找死,竟敢一口接一口的往自己脸上喷烟,等自己套出话来非弄死他不可:“大王和卷毛都是北原道出来的吧?咳咳咳……龙少怎么可能会在北原道长大?”
白毛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先喷他一口烟才继续道:“所以来话长嘛,其实吧……”
“轰——”
办公室里传来了一声闷响,虽然水哥的办公室隔音效果非常好,但仍然隐约传了出来。
白毛和蠓虫都是一愣,但蠓虫早就知道水哥会做什么,所以他下意识的以为是水哥在教训王革。
当然白毛也是这么想的,但听着这动静,白毛脸色“唰”的就白了。
白毛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当初卷毛的腿被水哥打断,白毛作为卷毛的亲信当然是知情者。
这时白毛也顾不得别的了,热血上涌之下他把手里的烟深深吸了一口,却不是把烟咽下,而是含在嘴里向着蠓虫的脸猛地一喷。
“操……”蠓虫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使劲用手扇风,刚想破口大骂,却蓦然感觉头有儿晕。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传来,蠓虫勉强睁开眼睛去看,却发现看不清了,他扯下墨镜,再去看时,却见辫儿跟另外两个兄弟一起跑了过来。
“你们……来……”蠓虫想质问他们,但是头越来越晕,终于是脑袋一歪靠着墙壁缓缓的滑倒在地。
辫儿跟两个兄弟都是怀里藏着什么东西,捂着衣服跑过来的,看到蠓虫倒下了,辫儿却是一儿都不奇怪。
这是烟!
他们都是市井混混,用些偷鸡摸狗的手段捞儿外块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外边儿的人到流星街黑市来买卖东西的,能坑一个是一个,反正会来流星街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像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白毛辫儿他们很擅长,但对于蠓虫这种级别的强者而言却是很陌生,也不屑一顾。
结果就是已经八级生命的蠓虫,却是栽在了这几个混混的下三滥手段上。
“给!”辫儿从怀里抽出一把报纸裹着的砍刀来递给白毛,白毛接过来咬了咬牙:“撞门!”
仗义多为屠狗辈,他们是角色混混,或许混了多年连个名号都没人记住,但他们在关键的时候却能爆发出远超常人的勇气和决断!
看起来很蠢,却蠢得让人感动。
“轰——”
门被猛地撞开,白毛辫儿他们拔出砍刀来冲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了水哥从中间一分为二的震撼、血腥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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