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王赵榛却是坦然道:“皇兄,承蒙太上皇抬爱,小弟恭为信王,自要有为国为民担挡的本事与勇气。如果今rì失勇,它rì何言抗击来犯金兵?请皇兄同意,再说小弟是与那李敢定下了约,纵是今rì不能于殿前献技,来rì还是要分出一个你死我活!”
一句“你死我活”让赵构悚然而惊!赵构这时开始正视他这个弟弟了。四年的时间,让自己的这个曾经与父兄族人一起被押解北上得十八弟,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当初自己琴棋书画都超过了赵榛,但是赵榛也从来没有表现出自己拥有强大的武技或拥有强悍的军事谋略。
而现在,信王赵榛手下从无到有的兵马,那强大的战斗力,让金兵胆寒。自己与金兵作战屡战屡败。好么,金兵与信王军作战就没有胜利过!这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强悍!
十八弟信王什么时候如此的有了胆魄地呀!如果现在的自己有信王赵榛哪怕是一般的这种勇气,金兵还能如此轻易的入侵么?一个琴棋书画比较jīng通的亲王,能说出这种话来,赵构顿时觉得信王的确不可小觑!
“陛下,既然信王千岁都这样说了,那请陛下成全吧!”这是右相范宗尹,他说话了。他害怕赵构犹豫,一下子不同意了,这可就将他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了。
赵构回过神来,仔细的看着赵榛,赵榛也同样微笑着看着他。赵构除了能看到他身上的那股傲然不屈蓬勃煞气的雄壮气质外,从赵榛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东西。
随后,赵构赞同的说道:“丞相所言甚是!比试之时王弟千万要小心,但不知那位剑法高超的李敢剑士在何处?”
右相范宗尹笑道:“传李敢进殿!”李敢与赵榛同时进入外围,一直在等着。这时听到呼声,便向高台走去。
此时他的心很平静,这是他出头露脸的时机,自不能错过。此时的李敢一身青衣劲装,头发也用白丝绦系住。怀中抱着一口宝剑,悠然向高台走去。
李敢走南闯北,与人比剑,学习百家之长,苦苦的修练自己的剑法。很快的,在江湖中出现了他的剑客名字。李敢出剑快,往往与人对敌的一刹那,他已经把剑刺入了敌人的身体之内。如果非是如此,他一介小小的布衣,哪里会有这般的名气?哪里还能进入大宋右相范宗尹的府中。真当右相范宗尹是随便什么人都收的么?
那李敢上前,连忙跪倒叩头。他与赵榛、范宗尹不同,赵榛是亲王,范宗尹是宰相,不必跪拜,只需行礼就行了。而他是一介草民,自然需要跪拜了。
他向皇帝赵构跪拜道:“丞相府客卿李敢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赵构道:“起来吧。”李敢向赵构道:“谢陛下!”
右相范宗尹忽然回过头来对信王赵楱说道:“信王千岁,你的剑呢?”的确,信王赵榛来的时候没有带剑。信王赵榛的光华双剑没带来,因为赵榛怕赵构因为喜爱而下手夺走,毕竟是在赵构的地盘之下,为了抗金大局,赵榛只能屈从皇帝赵构的旨意。
其实一对合金剑本身没有什么,大不了再花点时间打造一对。而赵榛是怕对方送给金人,助长金人的气焰。信王的神兵被金人得到了,那是何等的打击信王军士气的事情!而且光华双剑与大中神龙枪有光大中华的含义,意义非凡。所以,赵榛就没有带。而且,用神兵利器胜之不武。对付一个李敢,赵榛不屑用兵器之利。
听到右相范宗尹的话,信王赵楱淡淡的说道:“哪能天天带在身上……”他话还没有说完话,右相范宗尹打断他的话笑道:“千岁,咱们这可是比剑,哪能不用剑!好在本相手上还有一支好剑,要不要给你用用?”
用你的剑?我还怕你们给我的是纸糊的,而旦剑把还带毒呢!信王赵榛心中想道。
赵榛笑着摇了摇头道:“小王的人在外头呢,一会儿叫人拿进来就行了。”信王赵榛要用大中神龙枪的话,绝对一下子就能秒杀了李敢。不过他也不会用,赵榛准备了一把地摊货的铁剑,因为上殿不想惹麻烦,所以没有带。毕竟有侍卫要让解剑的话,解剑就落了自己的声名,不解剑就无法入殿,所以,赵榛干脆就不带了。
赵构呵呵的笑道:“今rì能一观王弟亲自比武,联之幸也。不过这比剑之前,先上歌舞一娱助兴。”
右相范宗尹笑道:“请陛下放心,臣已经有了安排!”赵构呵呵笑道:“丞相想来必不会让联失望。”
右相范宗尹谢恩后,拍掌击声,高声喝道:“奏乐!”在一阵丝竹之声后,再起金石之乐。在宏大的音乐之下,一排的舞者从侍卫把守的人道中步出,她们一个个宫衣沙裙,身姿曼妙,秀美绝伦,大开大合,舞步翩翩。一幅气势宏大皇家风范的舞曲展现在众人面前。
皇帝赵构因为隐伤,所以无法与女人房事,所以他对女人露骨风情的舞蹈很是反感。但他却也有需要,太监也是男人,也想女人。赵构也不例外,所以,他就喜欢女子阳刚大气的舞蹈。同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吴氏才能得到他的喜欢。
舞蹈完毕,众舞女退下。右相范宗尹眉飞sè舞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然后对赵构道:“陛下,可以请信王千岁与李剑师比斗了!”赵构也很兴奋,他对赵榛充满了好奇,仅仅四年未见,信王就成就了不世之功,打得强大的金国都避其锋芒。
赵构不太相信赵榛在四年时间真能拥有强大的武技,除非他从小就得到了什么武功密集暗中修练。想到此处,赵构道:“王弟,可以比武了么?”
信王赵榛道:“皇兄下旨,弟无不遵从!”说话间,他扬身而起,走下高台稳健的走到广场之中。那边,李敢也怀抱着自己的宝剑而出。
赵榛的侍卫双手举着一把长剑走过来送到赵榛的手里。大家一看赵榛的剑,竟然是大街上一钱银子一把装饰用没开锋的薄铁剑,眼尖的还能看到“刘记饰品”几个字。
赵构立时向右相范宗尹招手,待右相范宗尹上前之后,赵构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丞相,我这信王弟弟可不能杀?你告诉李壮士了没,打伤打残了既可。”右相范宗尹笑道:“陛下放心,微臣早嘱咐过李敢了。”
听到丞相右相范宗尹早就都处理好了一切,赵构点了点头。这种隐密的事情让他去办,就说明赵构对他的信任了。
此时,李敢已经下了场,他松开怀里的宝剑,缓缓的把细长的宝剑抽了出来,对赵榛说道:“信王殿下,你用这种当装饰品用的破烂兵器,绝对非我对手,我可以许你换兵器!你意下如何?”
信王赵榛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伸手把装饰剑提在了自己的手里,冷目一扫道:“换?不用了,你以为你己经深得剑法中的快剑之道,却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更强的武技,在本王的面前,就凭你个小虾米也想对付我,如同螳臂当车,自寻死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