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
颜玦吃了一口冰碗,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陈望书。
陈望书挑了挑眉,“你有什么想问的,便直接问好了。”
颜玦摸了摸嘴唇,“总觉得娘子同之前,不太一样。”
陈望书意味深长的看了颜玦一眼,“夫君同我想象中的,不也不一样么?谁不想平安度日?可有的人蹬鼻子上脸的,跟个苍蝇似的跳来跳去,没得烦躁得很。”
“照我说,把这些都清理干净了,夫君你方才能够享得一世太平呢!”
陈望书说着,瞥了一眼颜玦的伤口。
颜玦一愣,若有所思起来。
陈望书吃完了冰碗,对着木槿招了招手,“国公爷给的那个匣子,劈开了吗?”
“劈……劈开?”颜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这人刚刚不是还吹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机关之术么?简单得好似她弹指间就能够打开一样么?
陈望书一脸看傻子的样子,看向了颜玦,“不劈开怎么打开?上头那么多点点,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再精巧的机关,遇到暴力拆卸,那都没辄。”
说话间,木槿已经拿着劈好的盒子走了上来,“姑娘,劈开了。我先前查看过了,也没有什么毁掉东西的夹层。”
陈望书接过一看,这里头放着的都是些房契地契,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身契,另外还有一个约莫巴掌四分之一大小的铜牌儿。
这铜牌儿看上去有些年岁了,因为放得太久,成了些铜绿,看上去邋里邋遢的。
“既然是父亲给我的见面礼,那我就不客气的收着了。日后夫君要用得着,尽管同我说。”
颜玦点了点头,看上去并不在意。
陈望书心中盘算着,看来这人以前也不穷,并且如今手头也有更多的钱财。
那铜牌不知道有什么作用,扈国公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陈望书没有过多纠结,便将这些东西,都叫白瓷收了起来。
“可若是那边要看着盒子呢?”
陈望书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父亲给我的,那便是我的,我如何处置,干她屁事?再说了,我不是说过了,有的机关术,一打开,盒子它就自动销毁了。”
“唉,父亲的盒子,就是任性,我一打开,它就自己个劈了叉。”
颜玦觉得自己个,除了佩服二字,实在是想不出旁的来了……
敢情这人在拿到盒子的瞬间,便想好了要劈开,连找补的话,都提前说好了。
“那头很宠颜钰,一定会被他磨得没有办法的,若是他找你要对子,你怎么办?”
陈望书拍了拍颜玦的肩膀,“淡定淡定,你且好好养伤。多大点事儿?”
“我敢打包票,这一回颜钰一定不会得逞,扈国公夫人那是绝对不会鸾珠娘子进扈国公府的大门的,所以这牛,想怎么吹,就能怎么吹!”
她说着,眼眸一动,“再说了,就算真让他成了,一个对子又有何难?山人自有妙计在手。”
她陈望书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更不会吹出圆不回来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