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老太太想的,再三叮嘱我的,不然换了阿娘的意思,定是什么好的都想给你。我的嫁妆,给我闺女,有何不妥当?”
“你同你祖母,到底是隔着一层,比不得阿恬。她也不想想,你嫁的是扈国公府的小公爷,去了那边是嫡长媳,搁在高门大户里,那就是未来的宗妇。阿恬嫁的是寻常人家。”
“若两头一样,她是丰厚了,丢的都是你的脸。好在宫中给添补了些……”李氏说着,不满之意都挂在了脸上。
她说着,将那盒子的搭扣打了开来,“这里头啊,都是些田庄铺面什么的。其中有个蛐蛐生意,不好拿到明面上说。你兄弟们都不想要,颜玦好这个,阿娘便一并给你陪嫁了。”
陈望书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什么蛐蛐?”
李氏骄傲的抬了抬下巴,“蛐蛐你不知道么?阿娘当年走南闯北,别的功夫没捞着,却是养得一手好蛐蛐,个个都是常胜将军。这买卖的掌柜的叫李升,是我家的家生子,十分忠心。”
“你若是有什么要办的,尽管吩咐他。也给你陪房了。”
陈望书有些发懵,不是……阿娘你到底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李氏说着,将那盒子合上了,“你自己个慢慢看便是。还有这个,你拿好了,莫要叫人看见了。”
陈望书一低头,便瞧见自己个腿上多了一本发黄的小人书……
她清了清嗓子,快速的将那小人书同压箱底的盒子一并收到了箱笼里。
李氏瞧着,眼眶一红,她拿帕子擦了擦眼睛,“明儿个事情多,阿娘不一定能同你说上什么体己话。只有一句想同你说的:莫听旁人的,什么以夫为天,我的儿,当以己为天。”
陈望书点了点头,李氏又擦了擦眼睛,便没有多言了,只轻轻的拍了拍陈望书的肩膀,“你早去早回,莫要太贪玩了。叫木槿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我知晓了阿娘。”
李氏一把扯过一旁的帷帽,替陈望书戴上了,亲手牵了她到角门去,叫那婆子开了门,又叮嘱了自己个身边的贴身丫鬟,在那角门候着,方才放心的回了主院。
陈望书无暇顾及太多,直奔西湖而去。
待到了那头,方才傻了眼,这西湖这般大,哪个晓得七皇子在哪里,又有那个晓得,那根不起眼的贵人草,长在哪个坟头?
她正想着便隐隐听到了刀剑相接的声音。
陈望书立马惊醒起来,她搓了搓小手,拉着木槿便寻了处隐蔽之地躲了起来。
她这到底算是欧皇,想什么来什么?还是非酋,走哪里都有血光之灾?
若是今夜她被人砍杀了,那明日颜美人会便宜哪个乌龟王八蛋!
陈望书听着不远处乒铃乓啷的声音,心中开始懊悔起来,她手无缚鸡之力,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做幕后恶人,咋一时激动,来这边捡漏了!
她想着,扯了扯面前的草,将自己隐藏得更深了些。
不多时,声音便越来越近,一个像猴一般的人,蹦跶而起,像是要捞月亮似的,嗷嗷而来。在他的胸口,明显的被人扎了一刀,鲜血直流。
陈望书面无表情的挥了挥小手,嘿,兄弟!明儿个大婚,今夜咱都挺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