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之。”
朱武听罢点头称是,道:“主公之言,果是完全之策,如此交州为主公所得也。”王好又问道:“先生认为,何人可为使,为我前往长安求得交州牧一职?”朱武略作沉思道:“臣荐从事桓阶,可当此任。”王好奇道:“哦,不知先生为何发此言?”
朱武道:“伯绪,言语便给,又有急智,其他人等皆不及。”王好略作思考,便赞同道:“便依先生所言。”话毕,王好便命人请桓阶前来相商。
顷刻,桓阶到,王好便将适才所商之事尽告之,而后问道:“我欲以此事相托伯绪,不知伯绪可有把握?”桓阶略作沉思,便道:“主公,此事易耳。我闻如今李傕与郭汜不合,二人为争天子,在关中相互连番征伐。关中连遭战火,民人凋弊,粮草断绝。今使我带金珠万贯,不如携粮草万石,已解李傕燃眉之困。李傕即解粮草之忧,主公便可予取予求,李傕必无不允之理。”
王好抚掌赞道:“伯绪之谋,甚善,便依你之言。我命文肃从府库拨粮草万石与你,在命文登率军士千人,护送你前往长安。”桓阶领命而去。
不日,粮草军士皆已准备完毕,桓阶辞别王好,身带表章由史进护送前往关中。一路行来,虽偶有骚扰,但桓阶打着向天子进贡的名义,沿路诸侯皆不敢相阻。行了有半月,桓阶、史进方至长安境内。
方至长安境内,桓阶便先让史进安营扎寨,再遣军士哨探天子驻跸何处。军士领命而去。约有半日,军士回报,天子为李傕所劫,现皇驾正在郿坞。桓阶听罢,便对史进道:“文登将军,你先使军士谨守营寨,待我前去觐见天子之后,再做打算。”史进道:“先生你且放心去,进必保营寨不出差漏。”桓阶见史进此言,便安心前去郿坞觐见。
桓阶仅待军士数人,径望郿坞而来。距郿坞尚有百步,桓阶便被李傕军士拦下。桓阶道:“我乃讨蛮将军帐下从事,奉将军之命特来觐见天子并大司马阁下,你可速速去通报。”军士闻言,飞马报于李傕知。不多时,便有人将桓阶引至李傕帐中。
桓阶至李傕帐中,李傕端坐上首,见桓阶到,便出言问道:“你乃何人,此来所为何事?”桓阶先施一礼,礼讫,桓阶道:“在下乃荆南讨蛮将军王公美帐下从事桓阶是也。将军闻大司马阁下与反贼郭汜交战,原有意出兵相助,但因山长水远,沿路阻碍颇多,因而不能成行。将军又问大司马军中粮草困顿,特使在下押送粮草万石,聊表心意。”
李傕闻言大喜,还未出声,一旁其侄李暹已抢道:“先粮草在何处,还不速速送至我营中。”李傕毕竟比李暹老谋深算,知道世上并无白吃的午餐,王好此举必有所求。于是,李傕先斥退李暹,而后向桓阶问道:“王讨蛮,忠君爱国之心,我已知之。但不知,王讨蛮遣你前来可有何所求?”
桓阶哂然一笑,道:“果然瞒不过大司马阁下慧眼。我主问交州刺史朱符身故,有有意向大司马阁下求交州牧一职。”李傕略作沉思,心道:交州山长路远。自己也是鞭长莫及,又是蛮荒之地。这王好果然是乡野村夫,没什么见识,如此大好机会,居然要这等边荒之地,便是给他也无妨。有怕王好反悔,索性再给他加些虚官厚衔。李傕思定,开口道:“王公美果是风高亮节之士,他为朝廷做出如此贡献,不求高官厚禄。我这便奏禀天子,封王公美为平南将军、始安亭侯、交州牧。”
桓阶听罢,忙施礼道:“阶替我家主公谢过大司马大恩。”李傕摆摆手道:“勿用谢过,适才你说粮草在何处?”桓阶道:“我这就命军士传令,将粮草押送至将军营中。”说罢,桓阶见李傕点头赞同便出帐命随身军士传令史进,将粮草送至李傕营中。
桓阶吩咐完毕,又进帐对李傕道:“大司马阁下,在下还欲觐见陛下,不知是否方便?”李傕不耐烦的道:“此等小事,你便自去,倒是粮草要快点送到。”桓阶答道:“大司马阁下放心,粮草马上送到。阶这边去觐见陛下。”说罢,便告辞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