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课琛笑得更加欢畅,“你挺好,知道老祖宗的一些东西,现在的华族人,好多不知华夷之分了。文化上更是不分,道是全人类都大同了,何分族群。那么说来,这发色,肤色,也可以放到一起搅搅,黑不是黑色,黄不是黄色,白也不是白色,那才好吗!”
雷森也随着笑起来,“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这点我认同。”
“那就好,那就好。话出本心,只此一点,就不愧肤色如祖,姓氏如宗了!”
两人边走边说,话题放在了华族的文化传承上来,茶道,酒文化,诗画书乐,一一涉列。身后,那些男女排成两列随行,曲子亦由“大浪淘沙”换上了“高山流水”!
马课琛叹道:“难得!我还以为你一个后生小子,除了商业上是个崛起的奇才,做事果断非比常人之外,对祖宗的东西认识浅薄,没想到你的认识竟是如此深刻,有此一着,就能看出你是一个念旧重情的人,我马家可以放心与你交往了。”
雷森看着长长的红毡,笑道:“让马老你见笑了!”
马课琛手一紧,又是哈哈大笑,“可做忘年交。他日,6±,我也去你处走走,看看。看看你那里的风光,见见那些变异人中的华族人。别怪我倚老卖老,用人还是同族的好!老话一句,你听说有理便听,这话就是……”
雷森张嘴接话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
马课琛又是大乐,“此话深得我心!”
雷森觉得有趣。细想想。自己还真是受这话影响颇深。对同族的人照顾有加,便道:“我公司的管理层只是刚建的草班子,上下目前俱是华族变异人,无外族。”
“那好!”马课琛松开手,停下脚步,用力拍了拍雷森我肩膀,然后又拉住雷林的手,加快脚步。“话要茶伴,我们喝茶去!喝茶去!”
从门口走到待客的地方,走了半个小时,这一路上,都是马课琛和雷森在说,其他马家人陪在他们身后,大部分保持着静默,从中能看出马家良好的家教。
待客的地方,是一临湖轩廊,马课琛与雷森在一曲突入水的亭里坐定。马课琛亲自烧水洗杯,用茶匙从青花瓷罐里顺出茶叶。开水冲洗一遍,再泡上,茶香已然四溢。
整个过程马课琛做得十分自在,雷森看着,心也慢慢的静了下来。
茶水入工杯,斟入白瓷小敞口杯中,色黄微漾,热香气更加的扑鼻而来。
马课琛脸上的笑容变得淡然,见雷森一直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茶虽好,但已不是母星地球的味道。这些茶树也是从地球母星带出来培育的,可能是水土不服,产生的变异,味道已然有了改变。”
“请品尝!”马课琛右手执杯,左手虚托,向雷森示意。
雷森把杯端起,细看了一下茶色,又慢慢的凑到鼻前,细嗅茶香,然后小呡一口,在口舌中打了个滚,细品,微涩稍甘,再品,能品出一股其他的味道,苦中藏酸,就这味道渗入茶中,改变了茶本来的味道。雷森再品,这茶与他在安康星上喝到的,已然是天壤之别。
雷森赞道:“好茶!”
“茶好吗?”马课琛笑道,“江山信美,终非吾土,何日是归年!连茶也非书上所说的旧时味道了!”
马课琛神情惆怅,“昆仑,喜玛,黄山,华山,泰山,每每看到这些字,我都在想,什么时候能亲眼看看,死也是心甘!”
雷森不接他的话,把目光放到湖面上,看到湖上有条画船,正向轩廊靠近。
耳边,马课琛又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只有到我这般岁数,才知故国故园的意义,血脉里的东西,抽也抽不掉,剜也剜不去。嗳!”
雷森笑笑,把目光收回,他已经看到画船窗内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长衣高髻,又是古装。这马家,又是要演什么戏给他看。
马课琛给雷森茶碗里斟茶,雷森这才答道:“非一人之力,你就当个念想吧。”
说得淡然,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马课琛却是理解,笑笑道:“是非一人之力,心中记着便好。你不记得,敌人记得,终有一日,会找到这里来,我们还要终日惶惶,做那无家之犬!”
“马老的话有理!我敬你!”雷森端起了茶杯。
马课琛深看了雷森一眼,见雷森淡然,便端起来,喝了一口。
雷森刚要说话,忽然危机顿生,刚要反应,一柄飞剑从湖上飞来,在他眉前三寸的地方定住,他听到湖面上一声娇喝,“哪来的狂徒,敢让我兄长陪同。欺我马家无人乎!”
雷森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飞剑,脸上现出慌色,“马老,这,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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