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阑夕的幸福是与你在一起,我会忍痛割爱。”
方澜苦着脸道:“不会吧,晨姐要弃我而去,有必要如此无情么?”
秋晨恨恨瞪了他一眼“姑娘还没说完呢,你打什么岔?我与阑夕虽是姐妹,但站在情敌的立场,我却不希望她与我分享情郎,我要你,身心上下,只属于姐姐一人。”
方澜道:“我的心,本来就在你身上。”
秋晨不满道:“可是只有二分之一。还有一半,却想着阑夕。”
方澜沉默不语,半晌叹气,自语道:“阑夕她是个好姑娘。”想起小丫头半夜为自己许愿吃斋,自断手指试药,好生难以取舍。
一时沉闷,秋晨一声长叹“这里气闷,你陪我出去走走。身体不碍事吧,可能自由行动?”
方澜笑道:“剧烈运动是没法子,走路散步,勉强能够对付。”
秋晨嗯地一声,服侍他穿上拖鞋,凝目注视男子良久,轻声道:“咱们去阳台吹吹风。”
方澜叫道:“阳台?我有恐高症耶,换个地方吧。要不去公园散散心?”
秋晨啐道:“去公园?你作死么?无量门虎视眈眈,就怕你不出去,傻小子自己往枪口上撞,活腻了吗?就是阳台,爱去不去,不去拉倒。”虽是斥责,言语中关怀体贴,饱含情意。
方澜无奈道:“好吧,阳台便阳台,小弟豁出去了,舍命陪佳人。”
两人乘坐电梯,上了18楼,秋晨拉了方澜手掌,缓缓走近围栏,说道:“我小时候不开心,便一个人独自上天台看风景,那时这里还是一片翠绿,视野开阔,数里外涟漪湖都能看见。世事变迁,转眼高楼叠起,绿色少了,涟漪湖也被遮挡,想瞧也瞧不了。”她话中有话,似是说风景变幻,又何尝不是暗示,人心更迭,亦如风景一般,时时在变。
方澜情知她不开心,劝道:“晨姐要看涟漪湖,改日我病愈,陪你瞧上十天半月,总之要过足了瘾。”
秋晨叹道:“但愿你这话不是敷衍我。方澜,我决定了,不去与阑夕争抢。姐姐老了,比你大近四五岁,阑夕年少,才是你的良配。你……还是忘了我吧。”这句话说得艰难无比,字语吐完,泪水早已打湿眼眶。
方澜心如锤击,霎时脸色苍白,苦笑道:“晨姐,你这又是何苦?人生旅途若无晨姐陪伴,我毕生所求,复有何用?晨姐真欲狠心离我而去,小弟唯有舍身明志了。”
秋晨急道:“傻小子,你要自杀?”
方澜笑道:“那倒不是。晨姐既然不欲嫁我,以你的心性,肯定会孤独终老。小弟钦佩无限,没别的话说,唯有陪你一起遁入空门,你不嫁,我不娶,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秋晨笑道:“我又没说遁入空门。你小子是谁啊,姐姐有必要为你守身,终身不嫁吗?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好吧,念在你还有良心,一人退一步。我不走了,你也不许独爱阑夕一人,我与小妮子,公平竞争,各凭本事,走着瞧便是。”
方澜喜出望外,笑道:“晨姐,小弟不知廉耻问你一句,假如有那么一天,我同时踏了两条船,那便如何?”
秋晨恨恨道:“我先杀了你,再杀了阑夕,最后自杀。”
方澜吐了吐舌“好狠心的姐姐。”
彼此说笑一阵,前嫌尽释,方澜毕竟带病之躯,吹风久了,抵受不住,秋晨叹了口气,扶他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