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梦想

量扩充军备，那么他肯定会在与其他来领主交战之前先把紧邻里尔城的图兰山稳定住。威廉忽然想到，图兰山可是有六家山寨，除了已经想索伦投诚的克劳伦之外，还有其他四家。那么在这段时间里，他肯定会极力拉拢其余四家的。如果其他山寨都被克劳伦拉到索伦那边去，那么自己这边……

    得给他们掺合掺合，威廉想到。可是怎么掺和呢？现在几家山寨多少应该得到些消息了，如果贸然行动的话，说不准会适得其反。而威廉虽然不惧其余五家山寨联合起来，但是毕竟是土匪，明的打不过那么暗的呢？

    威廉双手交叉放在头下，嘴里喊着随手揪来的草根，让草根的苦味在嘴里蔓延着。管理山寨的这几年中，让威廉学会了对于人心的掌握。他明白，强大的实力很重要，但不是全部。除了实力之外，还需要强大的团队。可是……山寨确实是从威廉的手里一步一步强大起来的，但是归根结底，他的父亲雷哈才是奠基者。山寨里的人都很喜欢威廉，除了威廉实力不错以外，更重要的是他是雷哈的儿子。

    威廉不喜欢这种感觉。

    “在想什么？”雷哈笑着坐在威廉旁边。

    “父亲，你说人要怎么样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你身处于比别人要高的位置，自然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甚至还能掌握别人的命运。”雷哈笑了笑说道。

    “怎么才算是比别人高的位置呢？”

    雷哈想了想，笑道：“你不能做一辈子的土匪。你需要的是一个以你为中心的团队。你总有一天需要走出山寨，走出图兰山。去大陆上历练，然后结识一些伙伴。现在适逢乱世，想在乱世之中安家保命，你就需要踏着打败与你争夺的人，走上更高的位置，才有资格掌握自己和身边的人的命运。就像是被你杀掉的那些魔兽，如果你不杀死他们，他们就会杀掉你。相比你也了解这些魔兽的习性，其实魔兽的世界和人类的世界是相通的。只不过魔兽的世界更加直接而已。”

    “可是魔兽厮杀是为了生存，人类发动战争又是为了什么呢？”威廉又问道。

    “为了利益和欲望。利益是有限的，而欲望是无限的。人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拿到更多的利益，于是发动战争，劫掠别人的利益来据为己有。”雷哈耐心的解释道。

    “我……不大懂。如果为了利益而发动战争，那么和平又是怎么回事？”威廉仍然问道。

    “和平都是打出来的。就像是我们图兰山，山麓只有四条。而我们山寨就独占两条，其他两条五家平分。这种极度不公平的分配当然会出现争斗。但是其余五家打不过我们，所以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个事实。当有一方处于绝对优势的时候，处于劣势的一方为了保存自己而主动放弃利益。”雷哈说道。

    “那么实力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最重要的吗？”

    “还需要智慧。如果只有实力而没有智慧的话，那只会落得给别人卖命。”

    “实力……智慧。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去大陆上历练呢？”威廉满怀期待。

    “这些离你都太过遥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的提高你的实力。你的身体没有办法练习斗气，所以没办法用这个大陆上的等级来说。我也没办法对你提什么好的建议。但是我们可以有个对照。这样吧，你如果能够打败使出全力的巴肯，我就答应放你下山去大陆上历练。”雷哈笑道。

    “可是我不知道改怎么提升自己的实力啊。”威廉郁闷的说道。

    “其实战斗就是提升实力最好的途径。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每天早上去砍树了。改成和巴肯对练。也许对你有帮助。”雷哈说道。

    “那么，你的梦想是什么呢？”雷哈问道

    威廉久久不语。梦想？他曾经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可是怎么才算是厉害的人呢？威廉想到最近一次就是被索伦派来的克劳伦和那名魔法师所羞辱。再看到奥古斯都身上所发生的那一切，他默然了。掌握自己的命运吗？可是就如雷哈所说的那样，他太年轻，实力太弱。可是就算是变得强大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了吗？

    “我不知道。”威廉泄气的说道。

    人在少年时，总会有一些疯狂而强大的幻想。然而在无情的事实面前，终于发现自己的短板，并无奈的接受现实。并一次次的改变自己的梦想，使之更加接近现实，更加容易实现。而这，被人叫做成长。也许所欠缺的并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些虚无缥缈的力量，更不是满腔豪情。而是那一份难能可贵的坚持和敢于为之奋斗拼搏的勇气。

    尽管威廉和奥古斯都都没发觉，但是命运已经为他们安排了不尽相同却又相似的路。两人的心里觉得有些饥渴，那是对力量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