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不敢过于造次。便道:“好,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强求的瓜也甜不到哪去,念寂妹妹,只要你陪我喝一杯,将两年的感情付诸酒里,我便不再纠缠于你。”
念寂终于看清他的丑陋面目,一时悲愤交加,心头五味杂陈,眼里泪珠打转,说不出是何滋味。恨恨道:“罗如亮,你这无耻小人,算我瞎了眼,竟为你悖逆师门,傻傻的跑下山来。”
罗如亮冷哼一声,道:“老子哄了你两年,除了亲了两口,连根毛都没捞着,你自己傻还怨我了?快喝了这酒,马上滚出去,别在这碍我的眼!”
念寂听他如此说辞,更是伤透了心,只当眼珠被狗吃了,才会被他蒙骗。恨恨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哈哈哈。”罗如亮突然放声大笑,得意道:“念寂,你上当了,我已经在酒里下了药,今晚你跑不了了!”
原来罗如亮等了两年,耐心早已耗尽,今日上山以婚事将近为由,蒙骗念寂跟他下山回府,然后在酒里下药,企图今晚就办了念寂,因为明日根本没有婚事。而念寂得知被骗,必然会大发雷霆,以她的法力,罗如亮及府中家丁断然不是对手,便想得手之后,来个杀人灭口,叫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什么?”念寂吃了一惊,当下觉得头晕脑胀,两眼发黑,四肢酸软无力,腹中翻江倒海,要不是李老汉扶着,怕是要摔倒在地。
“罗如亮,你竟然在酒里下药!”念寂惊骇无比,看着自己喜欢了两年的男子,感觉他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李老汉也不曾料想,当即抓起桌上酒壶,用力向罗如亮扔去,趁他躲闪之机,一下扑上前去,紧紧将他抱住,嘴里喊道:“小师傅,快跑,快!”
念寂此时头脑昏沉,法力无法施展,深深看了李老汉一眼,连忙夺门而出,一摇三晃地跑了出去。
罗如亮被李老汉抱住,很快便挣脱开来,想要抽身去追,谁知李老汉又从后面把他抱住,顿时杀心大气,恶念横生,抓着他的头发奋力一扯,将他整个人摔到跟前。然后拳打脚踢,直打得他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眨眼便断气身亡,没了动静。可两手仍旧死死拽着罗如亮的衣角。
念寂逃出房间,一路往大门奔去,早就得到命令的家丁齐齐出动,手里拿着木棒刀剑,从各个角落冲出,对她横追堵截。
念寂浑身乏力,气若游丝,若不是靠低微功力强撑,恐怕早就不省人事了。见无数家丁将自己团团围住,一时急火攻心,更加激发药性,使她脑中一懵,身子一软,扑通昏倒在地。
在她意识模糊,两眼迷离之际,突见一名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三拳两脚把家丁打得七仰八歪,然后抓住她的胳膊,纵身飞出大院。
“师父...”虽然这人黑衣蒙面,背影却是十分熟悉,念寂低低唤了一声,便彻底昏了过去。
罗如亮跑到大院,见念寂被黑衣人救走,顿时气急败坏,勃然大怒,对着几名家丁一通乱打,大骂几句废物。然后狠狠地说道:“去把李老汉一家抓来,男的为奴,女的为娼,那小孙子扔去喂狗!敢坏我的好事,便叫你家破人亡!”
......
翌日,念寂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光明镇外的一处小树林中,茂密的枝叶遮住阳光,只留丝丝缕缕透射下来,让她眼睛刺痛,皱了皱眉。
身前有白纸一张,上书:凭心所往,定东西去向,一切自有天命。
“师父...”念寂认出这是怀慧师太的笔迹,说明昨晚救她的人是师父无误。
想到自己忤逆师门,辜负师父多年教养,却被小人蒙骗,至此狼狈境地,真是自作自受,懊悔无地。眼里不禁泪雾朦胧,脸上委屈而又愤恨,心里五味杂陈,怎么都不是个滋味。泪水几次都要决堤而下,却又倔强地忍住,只是坐在地上抱着双膝,低低的啜泣。
“既然师父让我随心而去,不如趁此机会,下山寻找父母,解开身世之谜。”念寂早就听怀慧师太说,她是被牟音寺的智敬大师送上神尼山,只要找到智敬大师,一定有办法找到亲生父母的线索。
念寂十七年来,也曾无数次想过自己为何没有父母,只是身处婆罗寺,应该四大皆空,了断尘世,这才一直压抑心中念想,如今走到这步田地,干脆就大胆寻找吧。
想着抹干眼泪,向太阳落山的方向徒步而去,她知道牟音寺就在西方,只要一直往西,一定有她想要的答案。
正是:静思空达芳华里,人心险恶量留离。莫将小挫伤贵体,听天由命非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