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码头大股东罗道岗,赵建章和翟进才三家即是本地的大家族,本人在县党部供职,又是县议员,可谓财大势粗,之前不想和飞鹰帮结怨,但因为飞鹰帮的事情,严重影响到码头的营运,却不能让这种状况一拖再拖。顺应胡宇翔的时政,码头同时进行整顿,出入码头的船帮必须得到县里的资质认证,但凡参与这次械斗的船帮必须重新整顿后,经过县里和码头的认可,方才能够进出南河码头。码头船运反倒是小门小派的短途船运率先得利。
‘弋江门’等一干大船帮门派却因为内乱和械斗,被码头卡住脖子,不得不进行重组。有这一记重锤,‘弋江门’先于江平县被查封整顿,又在南河遭受兼并重组之累,不能单独以一个实体船帮出现在船运航道上,飞鹰帮事实上对船运影响无足轻重。
秦六壮士断腕,果断地退出船运,换取陆安兴彻底脱离保安大队队长位置,保安大队并入警察局,陆安兴脱离警察局,就任县议员。议员虽是虚职,但话语权不弱,达成这种利益交换,各方都还能接受,正月的这场你来我往的争斗暂时告一个段落,归于平衡。
为未雨绸缪计,冷锋在‘弋江门’兼并高峰期便避其锋芒,在‘弋江门’中打入不少钉子。姚季宗让冷锋从江平县引爆飞鹰帮内乱,这些暗桩所起的作用无可替代。这次整合重组,明面上看不出冷锋所获,但在各船帮当中有自己的眼线,就是最大的收获。
姚季宗关注事态的变化,要想了解县里对事态进行调整的进展,非常方便,一切都在掌握中,美中不足的是江信北这小子,似乎没得到什么好处。
不过,这样也好,江信北不用混帮派,虽然有时候免不了要吃些亏,但是,吃小亏即是赚大便宜。
这样也显得江信北所做事情上与赵家,与姚家根本就是不同的线路,避免了有些人做过多的联想,如果江信北按照自己的路数发展起来,倒是对姚家起到很好的掩护作用和相互依托作用。
姚季宗不懂木工行业,对江信北想开一家家俬厂,没有特别的感觉,但也不打算泼冷水。就好像当初江信北要做山货生意,山货生意劳心劳力,特别是做货源这段最初级的生意,姚季宗对江信北的前景不看好,现在,江信北一样做的有声有色。
什么事情都要有命带,行行出状元,自己做不了,不一定代表别人也做不了。
姚梦兰倒是对江信北充满信心,江信北做成的任何事情,自己都有一份,这个时候,江信北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自己也好出力。
姚季宗知道这只是姚梦兰的一个借口,姚梦兰在家呆了一个多月没有,特别想和江信北见见面倒是真的。
现在警报解除,姚季宗不反对女儿对江信北的依恋,只要能守住底线就好。正如当年自己老婆对自己的体贴一般,女人若有有二心,十有八九不是好事,女人往往会以悲剧收场,姚季宗不想看到女儿有这样的结局。
“梦兰,做女人就要做个好的贤内助,你想去帮信北,做爹的没理由阻拦你,但是,你毕竟还没过门。现在,房子虽然已经返修好了,但如果你过门之后,就以那里作为新房,信北难免有入赘女婿的嫌疑,这点你要想好了,别让信北心里有什么想法。”
姚梦兰道:“这不是一直想要的结果吗?这样,岂不更好,省得多话。”
姚季宗笑骂道:“你这鬼丫头,你那点心思,做爹还能不知道?不过,算了。日子终究是你俩个过,只要你能说通信北,第一个男孩跟你姓姚,入赘一事,就当我没说过。”
姚梦兰道:“那还不是一样,房子摆在那里,庄子里的人都知道是你买的。到时候,信北还是难逃入赘一说。”
姚季宗笑道:“女生外向呀,你还没过门呢,你又打你爹的什么主意?”
姚梦兰撒娇道:“爹,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姐姐现在靠不住,说来,你也就我一个人在身边。无论是我嫁进江家,还是信北入赘姚家,都是你的儿女,那里分得出内外。我只是不想信北背上入赘的名声,心里不快活。”
姚梦兰说这话的语气太像康兰欣了,姚季宗心里黯然,说道:“梦兰,说吧,你打算让爹怎么做。”
姚梦兰道:“信北不是想开一家木器厂吗,我想,我们现在返修的院子正好可以做工地,你另外给我一笔钱做嫁妆,让信北另外购买一处驻地,将来我过门后,房子是信北卖的,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姚季宗笑道:“说你女生外向,你还说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