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硬的交情或者关系,否则,江信北不会那么淡定。如果赵春生一回来就交给熊万清,熊万清完全可以推脱不知请,只要抓住江信北妨碍公务一条不放口,快刀斩乱麻,甚至不用江信北吃一顿苦头,只让他家里出一笔大洋,了解此事。事情过后,即便江信北和刘琦的关系很铁很铁,刘琦知道后,也说不出多话,难说葛俊辉还得帮二营压制刘琦。
现在,经过赵春生这么一闹,杨生旺迟早会知道。以二营和三营的不对付,只是平时没有过硬的关系和借口对付二营。现在有了刘琦这层关系,很多借口就不成为借口,处理起来就棘手得多。弄不好,很多事情原本不算事,一闹僵起来,上面追查下来,没有团长葛俊辉的干扰,每一件事情都是刀刀见血的刀刃。结局不单是熊万清,就是营长肖炳南不死也得脱层皮。
赵春生被拖出去军棍侍候,事后再来慢慢清算,熊万清沉思良久,调整好思路,让勤务兵叫来对心腹手下。
对手下面授机宜赶紧提审江信北后,熊万清匆匆忙忙跑去找自己的顶头上司。俩人本就是一条藤上的两个蚂蚱,闹出大事来,谁也走不脱。这事情得一不做二不休,先坐实坎寨那两家人是土匪是解决事后麻烦的前提。
二营长肖炳南一听熊万清的绝户计,心头发凉的同时也不得不认同这是解决事情的最好方式。
保安团二营连夜出发,就算不能杀人灭口,起码的坐实那俩人的土匪名头。这事情需要谢延亮的配合,威逼利诱之下,由不得谢延亮不配合。谢延亮的配合只须付出少许损失,那两家人的田产房屋宅基地都归了谢延亮,名正言顺,谢延亮应该求之不得。事情过后,不论逃脱的俩人是否活着,都百口莫辩,只有上山为匪一途,坐实保安二营抓人是正经公事,回过头来处理江信北的事情,麻烦就少得多。至于那俩人家里死不死人,那不是什么大事,乡下旮旯之人,狗屁不懂,喊冤都没地方去,除了逃难也没第二条路可走,那就成了死无对证。再退一步来说,有一些闲言碎语传到县里,也可以用那俩人是土匪的暗桩作为说辞。土匪里应外合要抢掠坎寨谢家,保安二营得到消息,为地方除害,为了不泄露消息而打草惊蛇,没有上报团部,暗地出兵围剿。土匪躲进那俩家,负隅顽抗,结果伤及无辜。相比起剿匪这件大事来说,伤及几个无辜,根本算不上事。相信这个理由,谢延亮更加乐见其成。
“这事还是以不杀人为好,最好是让谢家派人装扮土匪,只要达到效果就成。这种事情,死人太多,只怕我们晚上会做噩梦……”
每个漏洞,熊万清似乎都有应对之策,可见心狠手辣,肖炳南不由对熊万清起了戒备之心,稍稍犹豫提出自己的意见。谢延亮不是什么好鸟,由他派出的假土匪,保安团的人杀几个这样的人应该没什么心理负担。
肖炳南补充这点,让熊万清的计划更完整,更逼真。熊熊万清想想,点头同意。
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两人合计一番,在一些细节上还得仔细弥补,决定熊万清亲自打前站,去和谢延亮打商量,肖炳南随后令另一个不知情的连去执行。
照熊万清的计策,坐实今天抓那俩人的土匪名头,地方上的事情,肖炳南有一万个理由解释,保安团的麻烦又可以堂而皇之地消除,保安二营还能从谢家再得一笔大洋,可谓一箭三雕。
江信北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出现,竟然引起保安团暗地里做出这么大的动作,以致在南河搅起一番风雨。
以熊万清的阴柔个性,判断江信北和刘琦的关系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为留一条后路,没有让手下为难江信北。江信北说饿了,审讯江信北的俩人便打来饭菜,说冷,两人便拿来货盘,并在禁闭室摆上一张床,铺上厚厚的棉被。但无论江信北怎么说困,就是不让睡觉,不停问江信北问题,美其名曰,不能放过一个细节,好还江信北一个清白,弄得江信北不胜其烦。
持续到半夜,唇干口燥,睡意连连,江信北火起,道:“你俩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我签字画押就是。”
那俩人这才满意地把手中的记录稿递给江信北,没想到江信北竟然还认识字,提出几点疑问。
一人接口道:“是啊,这里正是我们的疑问,你先给我们解释清楚吧。”
江信北一听,这口气不善,只怕接下来又是没完没了的无聊问讯,反正也不是很大的出入,无奈道:“好,好,我签字画押,你们出去,我要睡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