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人,你犯不着跟我说,跟我说也没用。”
杨卯几心气不平,也觉得对来人发脾气没道理,没有再开腔。转念过来才想起,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只能咬咬牙,答应刘家的要求,总不能因为这事情,耽搁婚事。这对江家,对刘家都不是好事。
来人走后,杨卯几心里不是味,走进灶屋,江信北问道:“娘,刚才你跟谁说话,那么大声?怎么没叫他进来喝几杯。”
杨卯几:“还能事什么事情,贞妹他爹娘要我们再送百斤肉办酒席,真是的。”
江信忠对这门亲事本来就是被逼无奈,心里更加不爽,道:“他家又不是把贞妹当猪养,一百斤换一百斤,不给就是,莫非他家还不嫁女了?”
江敬林:“这话传出去不好听,你就少添乱了,只要你和贞妹好好过日子,一百斤肉就一百斤肉,用了再去挣就是。”
江信忠有些不顺,但却没反驳江敬林,狠狠地喝了一口闷酒。
江信北和杨友宁庞振民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各自碰杯。范勇就有些尴尬,这是人家的家事,在这里,他是一个纯纯碎碎的外人,也只能机械地和江信北碰了一下,以此掩饰。
范勇本就没多少喝酒的心思,因为有杨卯几这么一出,喝完碗中酒后,借故下席。接着庞振民和杨友宁下席。
这三人下席,留下江家几父子。那也太明显了,父子仨也败了酒兴,草草刨了几口饭也就散席,杨卯几忙着收拾。
江信北出屋来,庞振民很自觉地拉着杨友宁一边去说话,瓜棚下就剩下江信北和范勇俩。
范勇说明来意,之前,庞振民语焉不详,虽有准备。此时江信北还是一时拿不准,沉思起来。
范勇也不着急,站立起来,双目游走在对面的峰峦和天际之间。从长塘走来。西林壁虽说是山寨,但进入西林壁地界,山冲狭长,夹冲两边山体之间。比较开阔空旷。在群山峰峦之中,这里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宜居之所。
江信北很动心,其实范勇给梁靖和几个当家建议的时候。梁靖和其他几个当家的同样动心。
齐柳笙对杨友宁不熟悉,对江信北却是很熟悉。江信北现在所做的事情,最初就有齐柳笙的一份,只是阴差阳错,现在齐柳笙入了溶洞滩。
杨村左近几个村寨常年受杨再彬的骚扰抢劫,对牛塔沟的土匪恨之入骨。如果溶洞滩借用保安团的名义对杨再彬动武,杨村左近几个村寨肯定乐见其成。想要那些村民加入对杨再彬的拼杀,可能无法如愿,但通过他们对杨再彬的活动,或者藏匿之处进行查探,想必不会有多大的障碍。乐观一点的话,那些村寨可能会因为有人与杨再彬有死仇,主动参与,明里不敢,暗地出阴招,杨再彬也多的是麻烦。
如果能把这份心思与杨村等几个村寨沟通一下,不需要杨村人明着出面,暗中掐死杨再彬的逃路,对溶洞滩来说,都是一个相当大的助力。明着去和杨村人商量,很难获得那些村民的相信,毕竟蛇鼠一窝,前门驱虎,后门进狼的事情也不少。但如果有个信得过的中间人做牵引,这种可能性就大大提高。
范勇把齐柳笙提供的关系向几个当家解说一番,再把自己的想法解释一遍,众当家几乎一致认同,可以试试。不管怎么样,这事情对溶洞滩没任何损失,如果处理好了,却有莫大的好处。
对江信北的胆量,众人没有多余的担心,能和江信北称兄道弟的,胆量也差不到哪里,问题只在江信北凭什么要帮溶洞滩这个忙?
范勇对廖吉文刘琦上山和溶洞滩的协议结果知之不详,但从齐柳笙的话语中知道江信北在做山货营生。溶洞滩最不缺的就是山货,范勇建议当家的是不是从这方面考虑一下。
梁靖心里很赞同江信北开放溶洞滩控制的路径,从中收取买路钱。既然如此,自家也完全可以自组一个商队。
溶洞滩这么多弟兄,吃喝拉撒睡,样样都需要花费。以前,溶洞滩主要靠走黑道,现在能增加一条稳定的货物流通渠道,还能附带收集消息。俩条腿走路,总比一条腿走路稳当的多。加上对杨再彬动武的最初原因就是打通瓜坪到南河县城的交通要道,众人心思一转,一商一量,决定由范勇先负责这事情。
范勇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江信北有了决定。前怕老虎后怕狼,不是江信北的个性。瓜坪到南河县城的道路一旦安宁,机会就会成倍增多。何况范勇已经在瓜坪租用了仓库,移交给自己后,江信北相信,以后的事情,想不发展壮大都难。
江信北:“勇哥,这事情,我看还得跟友宁说说,要是他没顾忌,我们可以一起前去杨村,看看杨村主事的人怎么看这事,可好?”
范勇的目的正是这样,心中窃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