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石顺东和江信山也是一脸的雾水,摇摇头,俩人虽然对钟秀萍心生倾慕,颇有好感,仅仅是听她说书引起的,远远扯不上关系。
眼光溜过庞振民,庞振民闭嘴不言,江信北道:“什么师徒?我倒是想问问,我兄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
易宏图一时语塞,这事情怎么说好?照江信北几个的样子看,确实不像和那对师徒有关系。石顺东几个纯粹是听众,起因就是自己一伙粗暴驱赶他们引起的。
不理易宏图,江信北道:“顺东,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石顺东隐隐有些后怕,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没有夸张,反而淡化了易宏图一伙的蛮横。
龙景阳不等易宏图和江信北发话,插嘴道:“呵呵,是场误会,解释清楚就好,好在两方都没有什么损伤,要不,兄弟我做东,大家不打不相识,以后多交往,如何?”
这种和稀泥的方法,江信北倒是很愿意,毕竟以后到南河县城里来的机会多,平白无故地得罪人,除了一个面善的,其他的连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太不划算了。
虎头蛇尾,易宏图脸面放不下,又不稀罕龙景阳一顿酒饭。哼道:
“那能这么轻巧?我们是担着干系来的,你们看看,那对师徒哪里去了?如此以来,我还用在地方上混么?”
这话一点都不客气,龙景阳脸上挂不住,表情僵硬,尴尬之极,讷讷支吾。
江信北也不愿意了,道:“这事本与我们无关,要说,事情是你们引起,也与我们无关。你要这么说,你说怎么办吧,我们接得下就接,接不下,再打一场就是。”
肆意妄为的人终究是少数,客观地说,易宏图做事还不算霸道,毕竟作为一个头目,总有别于以逞能为乐的愣头青。之所以出现先前那一幕,完全是江湖习气的惯性,再一个就是,多数市民也是陀螺形,不抽不转,还真吃蛮横这一套。如果好好说理,那些坏规矩的反而蹬鼻子上眼,让人没法子做事。
龙景阳对那对师徒最为鄙视,说什么江信北等人也是为他们的事情而起,竟然一溜了之,特不地道。现在双方的争执无非是脸面问题,要真打起来,恐怕都有点难度,龙景阳压住心中的不快,道:
“我看,这事情关键还在那对师徒身上,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易哥,你看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做得到,尽管吱声就是。信北,我看易哥确实是职责在身,那些人的确是记吃不记打,怪不得易哥。要说这事,也是你几位兄弟莽撞了,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结怨”
龙景阳如此一说,易宏图心里稍稍平服,拿眼看着江信北。
天色将晚,再打一架,江信北也就是说说。在人家的地盘上,根本就不是逞能的地方。有龙景阳在当中和稀泥,江信北便顺着台阶下,道:“好,易哥,借用龙哥的话,今天的事情算我们莽撞,以后有机会,吱一声,兄弟会尽力,怎么样?”
易宏图脸色舒缓下来,再要得寸进尺,恐怕也说不过去,弄得人家情绪反弹,也没好办法收拾。
见易宏图应承如此罢休,龙景阳再提做东,易宏图婉言谢绝,前倨后恭,脸面就没地方搁了。
易宏图一行走了,留下一串背影。
周边看热闹的人也走了,本来还希望有人和易宏图一伙对掐,一泄平时窝在心中的戾气,但人家和解了,除了遗憾,似乎真没什么值得再呆下去的理由。
龙景阳畅畅地吐了口气,总算没丢脸,算是把心思完全放下来。
江信北对龙景阳的调和很感激,反而要做东请龙景阳。
龙景阳客气一番,道:“算了,你还是跟我一起到房家,房家老爷还跟我提到过你几次,不如借此机会去拜访一下房老爷。”
江信北颇为心动,却问道:“不会遇上房家二小姐吧?”
这话问得唐突也无礼,偏偏江信北没有自省的自觉,还眼巴巴地望着龙景阳回答。
石顺东江信山庞振民最直接的想法是江信北和那个房家二小姐有什么瓜葛,陆友铎和林焕泽把眼光瞄向龙景阳,有些鄙视最龙景阳的意思。虽然龙景阳在房家地位特殊,只受房家老爷的差遣,但如此相邀生人进房家,还是那个太逾越了,太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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