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随着残余的阳光被重重叠叠的云彩给笼罩起来了,天地开始失去了色彩,只剩下到处都是的黑幽幽的一片,夜色已经降临。
太傅府邸,景平院落。
书阁之中,油灯蜡烛,纷纷点燃,照亮的如同白昼。
牧景盘膝而坐,右手握笔,点点墨水,然后沿着书桌上的一张白纸,开始画画写写,眉头也随着他书写的速度,时而停下来,时而舒展开来。
“你在想什么?”胡昭坐上来,眸光略过案桌上的白纸。
“在想天子!”
牧景放下毛笔,回答说道。
在见了赵信之后,他整个脑子里面都是先帝和当今天子刘辩,有些事情,他怎么想,都有些想不出所以然,是连接补上一些讯息,让他有些苦恼。
赵忠的活着,让他不安。
可更重要的是,赵忠想要做什么,他效命的是当今天子,还是其他人呢?
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之中不断的自动询问。
“天子?”胡昭沉默了一下,道:“当今天子?”
“先帝和当今天子!”牧景回答:“我在想他们!”
“先帝是一个能力很强的君王,唯一缺点,他不够狠,下不了狠心打破旧制,重建秩序,而且他生不逢时,大汉的积弱数十年,形成了主弱仆强的形势,他即使有心,也无法改变,所以让他一生都憋屈!”
胡昭想了想,才开口说道:“至于当今的天子,我只是见过年幼时候的他,看不出什么,天子的性情,我也不是很了解,天子登基的时日也不是很长,而且他在朝堂之上,看不出有什么执政的魄力,很容易被忽略,架在太傅和袁司空之间,他如同傀儡!”
“你说的对!”
牧景灵光一动:“他就是作为一个傀儡,太容易被忽略了!”
他见过天子,天子刘辩年纪与他相差不了多少,但是绝不是如同历史那般的窝囊死去的少帝,这是一个很有城府的少年,最少牧景看出了天子的韬光养晦。
“越是容易被忽略的人,越是容易一口咬死我们!”
牧景沉声的道:“我见过他,也算对他有点了解,他不是一个甘心作为傀儡的天子,终有一天,他会对任何不服从他执政的人动手!”
“所以你认为,王越行刺你,是他主使的!”
胡昭看着牧景案桌上的纸张,上面牧景写了十几个名字,左右连接,想要形成一个的关系图,其中有几个名字,一个是赵忠,而另外一个是王越,这两个名字都圈着圈子,然后以一条直线连接起来了,最终都是连在了刘辩的名字上。
牧景想明白了,他们是刘辩的人。
“之前有些不肯定!”
牧景点头:“但是现在,我却想明白了,王越虽是游侠,可也是先帝加封的虎贲将军,他是汉室的剑客,这种剑客,一般人使唤不了,而且他行刺了之后,没有直接离开雒阳,已经证明一点,他不想走!”
“把罪名嫁接在的卫家头上,就是想要引起士族与牧氏之间的斗争?”
胡昭眸光一闪,开口接着说道。
“更多是想要我父亲失去理智!”
牧景冷声的道:“我的父亲,南阳暴熊,暴躁之名,天下皆知,狂暴起来了,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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