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了。
这些年,他自然为看透世事,却不如一个少年看到明白。
少年有一句话说的好。
做,还有希望。
不去做,永远没有希望。
他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我崔茹的夫君不是懦夫!”
中年妇人摇摇头,双手抱着胡昭的手臂,轻声的道:“我的夫君当年敢在太学上与大儒蔡邕论礼,敢在朝堂上与三公大臣争政,即使大将军何进欺压亦无惧,敢为陛下当风雨,铮铮铁骨日月可鉴,怎么会是懦弱之辈!”
“当年我有一腔热血,现在,我心冷如冰!”
胡昭道。
“夫君血未冷!”中年妇人道。
“是吗?”胡昭也在扪心自问,自己的血,还能不能热起来了。
……
……
翌日。
清晨。
太阳上起来的那一刻,陆浑山的山道上,一辆马车伫立,周围一个个亲卫营将士列阵,小心翼翼的守护马车周围。
“世子,我们不是要回雒阳呢吗?”霍绍站在旁边,低声的问。
“再等等!”
牧景站在马车之前,双手背负,目光栩栩迎日出。
“世子在等什么?”霍绍小声的问。
“等一个人!”
“胡昭?”
“嗯!”牧景点头。
“他不是已经拒绝了世子的邀请吗?”霍绍说的有些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牧景三令五申,他早就一把火烧了胡昭的那个破庭院了。
“我最后给了他一次机会,也给我们自己一次机会!”牧景平静的说道:“他走不出陆浑山,他就是废人,他要是来了,那就是我的大幸!”
胡昭有大才,这是他刚刚认识到的,所以他对胡昭越发重视。
但是胡昭有心结,这才是最可怕的。
昨日他告辞的时候,说的果决,可也给胡昭留下的一句话,他最后告诉胡昭,他今日会返回雒阳,就是给胡昭一次机会,如果胡昭来了,皆大欢喜,胡昭不来,他也不会强求。
一个人才,才能是一方面,心性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坚决的野心,就没有前进的动力,有才又如何,也只是随遇而安,不会让他有发展的潜力。
“世子,已经辰时了!”霍绍突然提醒说道。
他可不相信那个胡昭会出现,牧景数次上门,都得不到好果子吃,这样的人怎么会来了。
“再等等!”牧景沉声的道。
他也没把握,但是他必须要等,等还有机会,不等,那就没有机会了。
太阳在冉冉升起。
阳光也越来越烈。
牧景的额头上一滴一滴的汗水留下来,他的手心都是汗水,他还在等,但是他的耐心也在被一点一滴的磨掉了,他开始有些失望了。
“世子,现在已经快要到午时了,如果我们再不动身的话,等到回到雒阳恐怕就要关闭城门了!”霍绍再一次提醒:“到时候无法入城了,只能在城外露宿!”
“出发吧!”
牧景长叹一声,转身揭开门帘,就要走入马车之中。
“不知道牧世子可否愿意让我同行?”就在这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牧景心中一喜,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中年书生,青衣长袍,头戴纶巾,迈步而来,风采卓越,正在对着他,笑吟吟的说道。
“不知道先生要去哪里?”牧景沉声问。
“雒阳!”胡昭道。
“我们正好顺路,可同行!”
牧景笑了,他走下马车,做出一个毕恭毕敬的动作:“先生请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