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恐怕也快没有盐巴买了!”
“要是关门了,这就白降价了!”
“……”
无数盐商开始愁了起来。
这还没有过冬季。
冰雪也没有彻底融化,周围道路不好走,商队想要从外面运盐进来,需要时间,可最近这盐市场这么火爆,存货消耗太大,没有补仓的能力,自然就会形成空仓。
……
盐市场这种价格战伤人伤己的方法,即使的景平商行也开始有些吃力了。
“这群盐商还真是顽强!”
景平商行的议事殿上,牧景盘膝而做,看着正前方屏风上的一副盐市场的势力分布,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萧冷的笑容:“看来不大出血,是搞不定他们了!”
“大掌柜,何家那边开始动手了!”张恒走进来,拱手汇报。
“早了点!”
牧景眸光有些疑惑。
“他们说,现在时机刚刚好!”张恒响起了和何宇商谈的场景,道:“做主了好像不是何宇,是一个青年公子,没见过,但是何宇在他面前毕恭毕敬,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有把握的时候要果决出手’何宇就立刻应了!”
“有把握的时候要果决出手?”
牧景喃喃自语,道:“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
“要查一查这个人吗?”
“不用!”
牧景摆摆手:“我们没有这么功夫放在他们身上,不管他们是谁,只要确定他们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就可以了,行商讲究的是双赢,不是独霸,我们能容得下盟友!”
“是!”张恒点头。
“世子!”
两人商议了一下接下来的战略,这时候一个游侠从外面持着景武司的令牌而进,把一份秘密送到了牧景手上:“这是司主让我们送来的情报!”
景武司的人都被谭宗驯服了,向来称呼谭宗为司主。
“知道了,你回去吧!”
“诺!”
牧景把竹筒打开,拿出里面的字条,看了一眼,面容上顿时露出一抹笑容:“呵呵,老张,姚家退场了!”
“姚家退场了?”
张恒闻言,眸光微微一亮,神情大喜。
这将会是一个突破口。
不过他有些疑惑:“可我刚刚还去看了,姚家的盐铺都打开门做生意啊!”
“那是严家在操控!”
牧景道:“姚家已经卖掉了京城之中的产业,准备离开京城了!”
“如此以来,倒是有利我们!”
张恒一听,顿时说道:“一旦这消息确认,雒阳盐商的军心就会直接崩溃!”
“立刻把消息传出去,要做的声势大一点!”
牧景霸气的道:“此一战,我要整个雒阳盐市以景平商行为尊,顺者生,逆者亡!”
“好!”张恒转身离开,匆忙的去做事情了。
……
……
“什么?”
“姚家居然的放弃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姚家可是我们盐商的巨头之一,姚家的家底多丰厚啊,不可能这么快扛不住的!”
“我悄悄的和你们说,其实姚家已经开始卖掉的所有产业,准备离开京城!”
“胡说八道!”
“姚家可是我们盐商的巨头,连他们都没有希望了,我们还有什么希望!”
“叛徒,他们这是叛徒啊!”
“连姚家都斗不过景平商行,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
“我看大家还是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雒阳吧!”
“……”
姚家退出的消息,一下子的让无数雒阳的盐商心中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了,有不少盐商开始变得沮丧起来了。
……
“严鸿啊严鸿,这一次算是被你害死了!”
方绍得之这个消息时候,如雷灌顶,整个人楞了一下,姚家和严家算是坚固的盟友,没想到严鸿连姚家都没有能稳得住,这一下盐商的军心必然乱了。
半响之后,才回过神,喃喃自语起来了:“这一次我们雒阳盐商算是彻底的完了!”
刘家已经被挂起来了,姚家再退,这雒阳盐商,那就彻底的没希望了。
这一战,输了八成了。
“哎!”
他站在方府的一个石亭之中,长长的哀叹一声:“终究不同心,怎么可能挡得住虎狼之势!”
雒阳盐商,看上去是人多势众。
可其实每一个人心中都有小九九。
他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行商的人,向来重利益而轻诺言,遇到的风暴,怎可齐心,损了利益,绝不会硬抗,能退就退。
“家主,截止下午,我们的存盐已经不足五百石了!”
方家一个掌柜走进,拱手说道。
“五百石?”
方绍强行振作起来了,到了这一个地步,方家只能咬着牙撑下去:“去问问严家,那个东海盐商说要提供给我们的盐回到雒阳没有!”
这一战还没有输到底,只要他和严家挡得住,撑得住,还是有机会的,他就不相信景平商行的存盐比他们还多,到时候景平商行没盐卖,那就等于自打嘴巴,损害声誉,只能关门大吉。
“诺!”
……
……
此时此刻,严府之上,严鸿一脸肃穆,双眸瞪大,死死地看着眼前的人:“罗真,你不是说十天就有盐吗,我要的盐呢?”
“严家主,很对不起!”
这是一个来自徐州东海的中年人,他毕恭毕敬的道:“本想要运进京城的盐巴,被人半路拦截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人?”严鸿瞳孔炽热,冷冷的问道。
“糜家!”
中年人道:“我们家主和糜家是世交,糜家开口,我们家主只能把这一万多石的盐全部给了糜家!”
“糜家?,则么会是糜家!”
严鸿楞了楞。
天下巨贾糜家为什么会截下这一批盐。
他想不明白。
但是他知道当糜家截下了他这一批盐,等于宣告整个盐市场的战争结束了。
“噗!”
他一想到严家的家业会在他手上毁于一旦,他气的胸口的热血翻滚,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了。
列祖列宗,子孙不孝,保不住这严家的家业。
严鸿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