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工呼吸

sp;  “要不……以后我们长期保持这种关系吧。”王思棋媚声道，云散雨收之后，她的眼角眉梢尽是媚意。

    范雄这种男女经验极少的吊丝，完全沦陷其中，连声答应：“好，好！要是能天天和你做那个，我免费给你当保镖一辈子！”

    如此质朴的海誓山盟，王思棋第一次听到，这勾起了她的文艺情怀。“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她语气萧索，念完这两句诗，许多往事涌上心头，忽然泪流满面，打湿了范雄的肩膀。

    这两句诗词，范雄明白意思，却不明白她为何要哭，赶紧安慰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我说到就会做到！”

    “可是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开玩笑呢。虽然你功夫很好，人家才不是那种很好色的女人呢，不会和你纠缠不清的。”王思棋擦干眼泪，破涕为笑。

    连普通女青年的心思范雄都搞不明白，更别说王思棋这种文艺女青年了。他只能沉默。

    两人穿好衣服，王思棋开始想办法解决巫太太的善后问题。她打电话给自己的私人律师，把情况基本如实的告知，除去巫术、两人亲热等细节。

    “情况不乐观，你的保镖至少是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刑期3-7年。考虑到受害人丈夫的特殊身份，估计防卫过当也打不下来……所以，我以朋友的身份建议，他尽快跑路吧。你最好马上出国去，避避风头！”律师沉默了半晌，给出如下建议。这个星途坦荡的女明星最终还是毁于男女关系，律师很心痛，他从此少了一个优质的客户。

    听了律师的专业意见，两人愁眉不展。

    “要不，我去自首，一人做事一人当。”范雄颇为豪气地说。

    王思棋摇摇头说：“你这样，根本帮不了我。我是公众人物，惹上杀人的官司，逃不掉身败名裂的下场，那和进监狱没什么分明。这样吧，我去问问霍二小姐，看看她的意见是怎样。”

    王思棋回闺房去打电话，范雄找了条毛毯，盖住巫太太的头颅。

    浮屠砖深深嵌入墙体内，他以为取出要花很大的劲，谁知竟然不怎么费力。看来一天之内两次经历生历关头，让他的力量再次大幅提升。

    范雄闲下来，顿觉无比饥饿。浮屠砖使用过度的后遗症又发作了。

    他去厨房翻箱倒柜，就着矿泉水，干嚼了四包方便面，牛饮了一大瓶牛奶，又把王思棋用来做面膜的两根黄瓜也吃了。

    冰箱里没别的可吃了，范雄还只吃了个半饱。

    王思棋打完电话出来，眼见厨房这堆垃圾，对范雄很是无语——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大吃大喝，这是二到了什么地步！

    王思棋把霍二小姐的话给范雄转述：“她的建议和律师差不多，我还是出国为好，你要是愿意和我一起出国。不过，她会帮我们毁尸灭迹。”

    她说得轻描淡写，范雄听得心脏怦怦直跳。出国跑路、毁尸灭迹……看起来像是一条不归路啊，然而现在事已做下，无法回头了！

    一个小时后，门铃再次响起。

    范雄看到门外是两个穿快递制服的壮汉。“我是霍二小姐的朋友，给王小姐送快递的。”一个壮汉这样说。

    范雄开门，两个壮汉推着平板车，把一个大纸箱运进门。他们从纸箱里搬出一套家庭影院，在客厅里装上，把客厅原有的大电视搬到客房里。

    一个壮汉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大塑料袋，两人合力把巫太太装进里面，搬到大纸箱里，再用胶布封好纸箱。

    做完这事，两人再到洗浴间，顺手把碎镜子收干净。然后拿几条毛巾沾水，把客厅巫太太留下的痕迹全部擦干净，顺手也把范雄与王思棋在地板上战斗过的痕迹擦了。最后用吸尘器把客厅清理一遍。

    做完这一切，两人用平板车拖着纸箱就走，连一杯水也不喝，王思棋只来得及说声谢谢。

    两个壮汉只花了半小时，把客厅搞得干干净净。范雄和王思棋看得面面相觑。

    这就叫专业！范雄暗暗佩服。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霍二小姐打电话来说，小区的监控录象，因为电路短路的问题，这个月的记录全部丢失了。在电话中，她送上最后的祝福：“祝你们一路顺风，多多珍重！”

    时间已近午夜，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

    范雄长松了一口气，望着王思棋，问：“哎，你说我们明天要不要去请霍二小姐吃个饭，好好谢谢她？”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我要睡觉了，你呢？”王思棋打着哈欠，心不在焉道。

    “要不……咱们一起睡？”范雄试探着说。

    王思棋很无语：“你是不是猪啊？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有心情大吃大喝，还有力气做那个？”

    她扭头回了闺房，砰地摔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