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泄洪道,今天早上下水的时候,已经被完全疏通。我已经指挥开启闸口,首长,你看,目前运行一切正常。”
段守疆望着那两个涌出水的闸口,眉头纠结在一起,显然有些想不通,沉吟道:“这怎么可能?”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回答不上来。
下午三点左右,天边涌来一片厚重的积雨云,转眼间就将天空笼罩,天色变的奇黑无比,伸手不见脚趾,似乎一下子就到了月黑风高的午夜。
气象专家曾云建的脸色变的极其难看,段守疆神色凝重,召集各部门主管,在帐篷里面开了最后一个会议。
四点左右,天空中雷声滚滚,闪电接连闪动。白天彻底变成了黑夜,一道道白色的匹练从天空中落下,根本都看不到雨点,完全都是瓢泼的水柱,如同直接从消防水枪中喷出来一样。
从屋里端出来水盆,眨眼间就能填满,暴雨柱砸的人根本睁不开眼睛。噼里啪啦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天地,相隔几步远,连说话都听不清楚。
积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一寸的上涨,逐渐的漫过脚面、脚踝,小腿……
交通基本靠游,通讯基本靠吼,即便是最英勇的战士们,也只能扛着沙袋木桩,艰难的涉水前行,不断的跌倒,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
“赵振,立刻开闸泄洪!”
“王援朝,立即电告防汛总指挥,野沟水库急需增援!”
“首长,库水位已经增至73米92,超过最高蓄水位5米了!”
“首长,刚刚接到的消息,下游赵家寨大坝溃坝!”
“首长,泌云水库垮坝漫堤!”
“首长,我建议立刻炸开副坝增大泄洪量,壮士断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娘的,他娘的,你们告诉我,怎么炸?怎么炸?炸药呢?炸药呢?就靠仓库里的几根手榴弹吗?”
段守疆双眼血红,像是一个暴怒的狮子一般,站在堤坝上高声怒吼。
晚九时左右,传来噩耗,特大暴雨的降临,已经先后有两座小型水库发生溃坝,下游的双桥镇已经变成一片汪洋。
“首长,我们建议您立刻转移,在山上设置临时指挥部。”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艹他娘的,都给我上,豁出去命来给我顶上去!”
段守疆身先士卒,调集了野沟水库的所有工作人员,汇合了防总部调过来的武警部队,消防部队,冲上大坝。
是的,华夏的确存在贪官污吏和很多老百姓深恶痛绝的现象。但是,在危急时刻,有些人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们的职责。
凌晨三点,野沟大坝发生大面积漫堤,情势危急。
在堤坝前面,无数穿着救生衣赤裸着身躯的战士,手拉手肩并肩,浑身充满泥浆,结成一道人肉大坝,抵抗着洪水的冲击,高唱着激昂的歌曲。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
也许我长眠将不能醒来,你是否相信我化做了山脉?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