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日的余晖似乎在述说了曾经的辉煌,带着余威的炙热不甘地滑向天边。这个五彩的大地开始渐渐萧静下来,漫入沉睡的前奏。
恩雅站在高峰之上,眺望遥远的天边,陶醉于那五彩斑斓的大地美景。
我会努力的,努力跟随在你身边,与你一同欣赏这令人沉醉的美景。恩雅心中暗下决心,无论未来的道路多么艰辛。
拉斯抱来一堆干树枝,对着恩雅道:“快来煮肉吧,每天都那么辛苦地锻炼,也只有吃到美味的饭才能让我意识到我不是在地狱。”
“你煮的东西连你自己都吃不下,那怪得了谁?”
“下厨这种事是你们女孩子做的,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是在外独当一面,撑起整个家嘛。”
“懒惰就是懒惰,还找借口。”
“我要是懒惰,就不会每天陪着你在这深山老林玩命了。要怪就怪天邪大哥,没事练那么厉害干什么?害得咱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修炼,多么苦涩无味的生活啊。哎呀呀,为了跟上他,咱们还是不够啊。”
恩雅看了看遥远的天边,神思似乎飘入了那个宛如梦境的地方,是啊,还远远不够呢。
天邪看着这满桌的菜,感叹着有钱人的奢华和浪费。早上没吃早饭,后来到这城主就一直运功疗伤,现在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似乎是响应主人的号召,这时候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反抗起来。
这客厅的侍从自是不敢说话,而城主见莎夜冷着个脸,自然不会去拍马屁,天邪和莎夜因为中午的事有所芥蒂。如此安静的时候,传来了咕咕的肚子声。
莎夜诧异地看了看天邪,想到今日对他有所亏欠,便淡淡道:“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吧,今天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晚宴,随意就好。”
对于莎夜的好意,天邪自然是没理由拒绝。他本就是自由无拘无束的性子,跟别人作对也别跟自己肚子作对啊。
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鲜嫩的肌肉,正欲投入嘴里,这是传来一声鬼叫般尖锐的声音:“住嘴!快放下那块肉!”
只见大门外,一八岁女孩蹦跶着短短的小腿飞快跑来。旁边的侍从揉了揉眼,是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跑得如此快?等他揉完眼睛,在定眼一看,却发现那孩子已经来到了桌前。
只见她气冲冲地搬起椅子,狠狠地往天邪旁边一放,“砰”的一声落在地面。她站在椅子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天邪气道:“你怎么不等我就吃了?”
天邪愣愣地看着这个白天让他吃了苦头的鬼灵精,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对于她脸上的画作,天邪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便没有笑出来。此刻早已饥肠辘辘,便疑惑不解道:“主家已经同意我可以先吃了,我为什么不吃?看你刚才莫名其妙地叫我别吃,我还以为这菜有毒呢。”
天邪不笑,未必不代表别人就不笑。莎夜看着那个白天让她连连受气的调皮鬼,指着天丫头噗嗤一声,笑得前俯后仰。那些侍从知道来人是贵客,不敢笑得太放肆,只好扭头掩口偷笑。
天丫头以为他们是在笑自己方才的行事方式,并没有介意。
“你等着,别趁我不注意就偷吃啊,我看着你呢。”天丫头警告地指着天邪说完,又转向城主喝骂道:“死胖子,你胆敢不等我就允许他吃饭?”
这句话可把城主巴巴克吓得不轻,他哪里敢做主啊,虽然这是他的府邸没错。连忙止住方才的闷笑之势,似乎是方才笑得太厉害,以至于赔笑的神态都极为别扭怪异:“小姐,您误会了。不是小人,是莎夜小姐允许的。”
“又是你,又是你,你为什么总是跟我作对,总是跟我过不去啊?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呀?你至于这样残忍地对待我吗?”天丫头气急败坏地指着莎夜训斥一同,猛然回头对天邪道:“你别偷吃,我时刻都注意着你的。”然后又回头对着莎夜滔滔不绝地说着一大堆不靠谱的话。
莎夜一怔,什么叫又是我?还总跟你过不去?哪一次不是你和我作对?还残忍地对待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不就是一块肌肉吗?不就是没有等你吗?至于吗?听着那些胡言乱语,莎夜冷着脸道:“这么一大桌子的菜,你一个人吃得完?你吃不完还不许别人吃?”
“你早说啊,就等你这句话了。你们看着啊,看我一个人吃完。听好了,你们都别动,只许看不许吃,听到没有?”天丫头满意地说完,看向天邪微微奏起眉头,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拍掉天邪那块在嘴边悬停了半天的肌肉大骂道:“你不许吃,没听到吗?”
巴巴克肥胖的脸上抽动了一下,多么滑稽而无礼的小姐啊。莎夜哼了一声,不悦地拍了一下桌子:“我看你怎么吃完。”
天丫头不管众人的神情,飞快地扫视桌上满目琳琅的菜式,只觉得眼睛应接不暇。最后还是决定就近开始,两手各拿一双筷子,接连不断地夹起各种各样的菜往嘴里塞。
天邪看着那小腮帮吃得鼓鼓的,真怕她噎住了。不过有些感叹和佩服,这世界上只怕饿死鬼投胎也不及其万一吧?
当天丫头把面前的二十几盘子一扫而尽的时候,众人一脸不可思议,心道这应该就是她的极限了吧?晚上睡觉的时候,肯定上吐下泻,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不想,出乎意料的是,天丫头轻轻拍了拍肚子,粉红的舌尖把嘴边添了一圈,一副由意未绝的神色。然后她干脆跳到桌子上,继续她的横扫大业。
这实在无法用科学来解释,天邪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恶鬼般狼吞虎咽的天丫头,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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