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准确的说,在我十二岁那年生日后,第一次被爷爷用匕首切开胸膛,将内脏一件件的摘除时,除了疼得死去活来外,另外让我领悟的,就是铁石心肠。
那是最疼爱我的爷爷,他颤抖的手明显描述出当时他的挣扎与痛苦,可为了我的生存,他只能狠狠的咬着牙,要恨,也只能恨天地的不公,怨不得他人。
那时候,爷爷教会我宽容,让我不要象其他的僵尸一样带着憎恨和怨恨去残害其他人,万事万物皆是因果循环,从来没有哪个四处为祸的僵尸能够真正修成正果的,即使只是只达到我这种旱魃的境界,数千年来也不过寥寥数只而已。
镜鬼要害人,我不管,我前来找她只是为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应了王富贵,自然得帮他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爷爷说过:赶尸这一行最重信誉,答应下来的事情就一定要办,接手的活就一定要送到地点,我是爷爷赶尸方术唯一的继承人,先前既然王富贵给了我钱,而我(又没退还,就算是接下他这个生意,得做到底才行。
“你能告诉我,那个失踪的女人在哪里么?”我望着镜鬼的眼睛,平静的问她。手中五指却已经渐渐舒展开,一方面暗示自己放松,一方面是方便动手。
“失踪的女人?呃呵呵呵呵呵呵!”镜鬼嘴里发出阵阵阴冷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里回荡飘散开,仿佛有好几个女人同时间冷笑开,听得耳朵微微发麻:“你为何不过来看看?”
镜鬼停下梳头的动作,指着她旁边隐隐冒着寒光的古井说:“你要的答案就在这里,如果你够胆的话,就自己过来看吧!”
在井里?
我摇了摇头,不相信这个判断,虚实相隔,如能融合,那已经完全超脱人鬼的范畴,镜鬼的鬼境最多只是个镜子里的虚无存在,顶多困住人的魂魄,想要把整个人连魂带肉身一起藏起来,就算她是鬼王也办不到。
虽然在她的鬼境,一切事物皆由她而定,可我是渡劫成功的旱魃,连尸带魂都已脱离人的状态,在她的鬼境里,我也是可以施展僵尸的攻击方式,所以我并不十分担心,她只是一个连肉身都没有的虚鬼,只要我守住本源,她又能奈我何?
看便看,那又如何?
我这样想着,脚下开始移动,一步步向着镜鬼走了过去。
镜鬼见我略作迟疑就过去,也是一愣,显然她也没料到我居然这么听她的话,不过随即她就好似为了配合我一般,身体轻轻一荡,远远飘开了去,仿佛为了让我更好的观察古井。
见镜鬼走开,我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她那满头长发、一袭黑衣,只能看见半张脸的诡异模样,再配合这阴森空寂的地点,实在是让人寒毛竖立,不得不小心谨慎。,深怕她什么时候扑上来咬上一口的。
古井的边缘十分残破,周围一圈石板上还刻着几个古朴的梵文,大多数我都看不懂,只隐约看清楚一个,似乎爷爷告诉过我,那是拿来镇压尸气的符咒,起着防止尸变的作用。可奇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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