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制怒马上沉默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半天才开口道:“未必!”说完便微微挥了挥手,后面上来了两个女子把叶若昕放在后面的马车上。南宫制怒又亲自把柳傲抱在怀里,想了想,又把那个已经凝固住血滴的胳膊也拿上,眼里有一种旁人看不懂的心酸。
轩辕武看到南宫制怒如此,也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南宫制怒,随即一句话也不说了。他吩咐人下去,赶快找来郎中,为二人救治。
柳伐眼里此时再也没有一分生机,这一次,只是对少武恒安教训的开始。燕塞十四骑也看到了柳伐身上的煞气,这种煞气只有他们这种横行战场的人才会有,但是没想到,柳伐会把自己藏的这么深。
柳伐动了,他要先下手,他身子一拧,旋起刀身就径直朝着为首的骑士砍去,为首的骑士也是严阵以待许久,等的便是这一刻,招呼其他十三人,其他十三人身子一转,刀身向前,竟把柳伐围的密不透风,点点滴滴尽是杀机。
柳伐丝毫不惧,微一收刀,朝着最小的老十四砍去,却是用足了力气。老十四身子一歪,已经躲了开来,不过柳伐早就算好他的落脚点,,刀锋浸泡,继续冲他过来,老十四一惊,再无可躲之处,此时老大伸出刀又砍向柳伐。
柳伐似是要定了老十四的性命,巍然不惧,眼看老十四就要被砍到,柳伐身子又是一拧,却是卖的假把式,邪笑着一刀横向了那个断臂的老十,老十对柳伐早就有了怨意,出手也是毫无顾忌,端的是狠辣之极,柳伐这一刀却是实实在在砍向他的,老大眼看不好,也来不及阻止,只见鲜血一过,一颗大好的人头已是冲天而起。眼里还满是不甘与痛苦。
柳伐看到死了一个,马上又开始激怒他们,嘴里轻轻的吐出几个字:“这是第一个,燕塞十三骑了,呵呵……”
十三个骑士大怒,又开始朝着柳伐冲过来,为首的骑士怒喝:“别自乱阵脚,抓住他后,定要让他饱受凌迟之苦。”说完嘴里露出一个嗜血的神情,也是怒到了极点,却还能自控,果真是一个高手。
燕塞骑士又开始冲着柳伐不紧不慢的杀过来,他们此时虽然杀意十足,但是也没有一点点的慌乱,此时柳伐也是不惧,能杀一个,不见得就杀不了两个,杀不了更多。他逆转刀身,指着众人,睥睨天下,傲视燕塞骑士,压的燕塞骑士怒火冲天。
柳伐也是大喊一声,开始与燕塞骑士缠斗在一起,这些燕塞骑兵,出手毒辣,招招杀机,又是招招致命,他们的守势虽然弱一点。但是他们的攻势,便是柳伐也不能轻易挡下,不过拖的时间越久,对柳伐越是不利,对面足足有十三个人,此时都已血冷,若是要让他们折在自己手中,怕是还少不了一些手段。
柳伐数了数身上的刀伤,不算之前和天刀卫打斗的时候,现在已经又中了七刀了,其中以小腹的最重,此时他已经疼的有些眩晕了,正是此时燕塞骑士看到柳伐的疲意也是大喜,只是这么关键的时候,柳伐岂会轻露破绽,柳伐此时是三分真,七分假,正是要借此机会,再收拾掉几个,柳傲的事和叶若昕的伤,再加上以前在山寨的灭寨惨案,已经让柳伐满是愤怒了。他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他要变强,他要风风光光的回到上原,为柳震重新在做一次丧事,也让柳震在九泉之下得以安宁。
燕塞骑士可不知道柳伐这破绽是做出来的,只当是柳伐战了许久,已是支撑不住了,都是有些不屑,方才还说大话要将自己兄弟斩尽杀绝,此时已经不行了,再加上老十的惨死,燕塞骑士此时又是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开始朝着柳伐狠狠的砍来,柳伐虽是疲惫,眼里也已经看到,他们脚步已乱,此时他们只是一帮乌合之众,土鸡瓦狗而已,没有一点点的威胁。
轩辕武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这小子,很不错,他很少赞扬人的,如今虽不说是头一遭,却也是少有,可见他对柳伐的欣赏。此时南宫制怒却一直盯着郎中,看郎中的说法,郎中先是战战兢兢的帮柳傲止住了血,随即表示,那只胳膊,怕是没什么用了。后面又看了看叶若昕,只是小伤,并无大碍,此时南宫制怒又让他为那个憨厚汉子止血,他现在还不能死,这个人要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才能死的,况且柳伐也没有杀他,或许他是有大用处的。
柳伐这破绽一露,离他最近的老十四和老十三两刀朝着柳伐身前身后砍去,柳伐看似已无还手之力,只是拼命的躲避,此时老十一和老十二也跑了过来,柳伐等的就是这一刻,身子一紧,持刀一转,天空又多了四道血线,眼看这四人也是身死,不过柳伐这一扭,又是触动了小腹的伤口,疼的他堪称是撕心裂肺,踉跄的退了几步,有些缓不过来,此时原本是最好的时机,只是燕塞骑士又痛失四名弟兄,怎让他们不痛,此时他们眼中闪烁着疯狂,再也不顾其他了,他们经历了多少血战,经历了多少阵仗,今日五名兄弟折在冲城,他们都是痛苦不已,男人的情怀,有几人懂,这心里面装的是热血,装的是可以挡刀的豪情!
柳伐看着其余的九人,又是咳嗽几声,强笑道:“好了,现在是燕塞……咳……燕塞九骑了。”他此时吐了几口淤血,倒还好受了一些,此时这九人如同疯子一般的乱砍过来,柳伐强撑着和他们搏斗,此时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看着他们招式混乱,其实不然,他们之中,唯有那个为首的最是平静,他已是心若死灰,明白自己兄弟怕是要都丧命于此,不如一同上路,省得兄弟下人势力单薄,遭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