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尽天明,柳伐又要踏上一条不知尽头的路,下一步该怎么去走,他自己一点头绪也没有,只是他知道,他必须走。十年前他便在流浪,十年后,他又在流浪……
他没有杀那憨厚汉子,也没有让这群山贼亏待于他。他要走,这憨厚汉子必须在这里待上几日。至少要他走出千里之外,这汉子一被抓住,自会有人寻找,他若走的一迟,他自己保不定性命不保,这群山贼也会沾上杀身之祸。他们虽是山贼,却也罪不至死,若是因为自己,却也不好。
他拎了拎缰绳,突然发现马鞍上多出一张红色的牌子,上面味道浓郁,并不是漆,而是一种血的气息。上面刻着一个字,“杀”
柳伐有些疑惑,这种浓烈的气息极其危险,一丈之内也绝对能感受到这种血腥。他想了想,调转马头,又去找着憨厚汉子了……
此刻这汉子被吊在房梁上,却是十分凄惨。柳伐走进去也是一乐。先是一笑,随即拿起牌子问道:“这是你的东西吗?”
这憨厚汉子原是很淡然,虽然他被吊着,看样子甚是滑稽。只是当他见到这牌子,眼睛都是一缩,然后恐惧之色浮于表面,然后他对着柳伐极其严肃又以命令的口吻道:“我不管这东西何时到你手中的,也不管你怕不怕,我要说的是,离我,离这群山贼越远越好。尽快走,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自绝吧……”
柳伐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这憨厚汉子摇摇头:“这东西到你手中,就算是阎王给你下了帖子,定是要请你吃茶,从无例外……”又顿了顿:“这东西但凡到了你手中,便逃脱不了,你拿了它,你周遭的人也会尽遭屠戮……”
柳伐虽然不惧,却是怕连累了他人。又问道:“你说了半天,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玄乎?”
那憨厚汉子满脸神秘,说不出的讨厌。柳伐似笑非笑道:“照你这么说来,我还今日待在这里了,哪里也不去了……”柳伐看到这憨厚汉子突然同那算命先生一般,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索性坐在这里听他好生说道。
那汉子脸上再也没有那种高深莫测,高人一等的表情了,脸色先是绿油油的,又是惨黄惨黄的,最后又是发青发紫。
柳伐又是一乐,这汉子玩变脸呢……
这汉子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罢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由你吧!”说着便闭上眼睛在不言语。有些心如死灰,却是十分绝望。
柳伐见是如此,也不多说,他明白他说的不假,他也不想给这群山贼带来杀生之祸,便要出去。
那汉子见柳伐出去,便道:“天杀馆一开,这血令一出,七日之内,你必魂归幽冥,你还是早早安排后事吧……”
柳伐听到这汉子聒噪,心里不悦,又要走进来,这汉子脸色一变:“当我没说,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柳伐这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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