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偏转,朔月直接将剑递进。神秘人身形一动,故意险险地避过剑尖。
朔月见对方故意挑衅自己,冷笑一声,又抢进几步,月华夹着杀气放出阴冷的光芒。剑如游龙,织成密密的剑网,誓要将敌人缚杀!
“小小的年纪,脾气就这么坏。”
神秘人知道朔月动了杀机,还是一副无惧。向左踏了半步。
只是半步,不多不少,刚好踏出了剑气织成的杀境。
“后会有期。”神秘人朗声长啸,衣袂纷飞,随风而去。
优树和夜两人在回朔月的房间的路上,夜总是偷偷地观察优树,然后满脸通红。
“夜,你……”优树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
“对不起啊,优树。我只是觉得,你的心魔实在太少女了。”夜急忙解释,也不管自己跟空气说话会引起他人的猜疑。
“咦,少爷你回来了。”两人一进门就看见朔月面上显示修罗之象。
刚刚收的这样的折辱,少年的表情自然不会好看到那里去。两人却是司空见惯,都下意识习惯性的赔小心。
生死一线自己悟出来的。当时父亲看后只是摇头:“月儿,你没有杀人之心啊!”
没有杀人之心,在四国的意思就是前途无光。
日后父亲虽然还是看重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却没有让他上夺名榜,借着夺名的理由,参与这个年龄段都该参加的实战。夜对自己的保护更胜从前。他甚至隐隐觉得父亲并不希望让他随他一起参军。
他不甘心,总有一天他要让父亲知道,生死一线一样可以致人死地,自己也可以像父亲那样,以杀开扩一片疆土!
“说。”
说什么?优树觉得疑惑。夜已经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你呢?”朔月抬眼望着优树。
优树愣了一下,只道朔月的少爷病又发作了,也不好跟他多做计较。
“我跟了这个黑衣祭司一天,从他和两个仆人交谈之中,了解这里原本有四个随侍的仆人,春寒,夏阴,秋霜,冬雪。
春寒负责伺候那个前几天来的叫做韶华的少女,秋霜,冬雪两个仆人似乎不在这里,身边之剩下一个夏阴。
两个仆人,都是衣帽长袍,看不见面容。
还有,两人的新婚之日就是一年的年末,这很可疑。”
“那个少女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很有可能就是结界的核心。”朔月分析着。
“是有这个可能。如果她不是核,把她杀掉的话,不但破不了结界,我也会显形变成她,弥补这个世界的缺失,永远留在这里。”优树否定了朔月的做法。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我们不能一直呆在这里。”朔月冷哼了一声。
“在等到黑衣祭司和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新婚之日吧。黑衣祭司将成亲之日安排在年末。肯定有很大的理由。”优树坐下,接过夜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顿觉身上的寒气消了大半。
朔月瞪了一眼一脸悠然以主人自处的优树:“这么跟了这么久,还没有打听出黑衣祭司的名字吗?”
“好像是碧落。”优树犹豫地吐出这个不存在记忆中的名字,神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