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自然是问,为什么没有一剑要了他的命。
李贤神秘的笑了笑,道:“想你死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为什么非要我自己动手,况且......”他没有说完,眼神却望向了束飞章身后。
文让第一时间出现在场中,抱起束飞章便快步走向准备室,天罡界浩劫越来越近,即使再如何不喜,但却不能随意的放任这样的天才去死,李贤这一剑劲气同样内敛,虽然将束飞章的心脏戳穿,但是自己倒还能即使救治。
想到此处,他不免回头冲李贤欣慰的望了一眼。
李贤苦笑的摸了摸鼻子,不是他不想杀,更不是什么顾全大局,实在是晋明安给人的感觉实在危险,他必须给晋明安留个强大的敌人,他相信,自己最后那句话已然足够。
为什么直接不点破?
因为他相信,束飞章自己想出的答案肯定比从他口中说出的要好的多,也有力的多。
直到此时,台下的观众才反应过来,那个一直弱小不堪的家伙居然又赢了,怎么可能,这真是在和所有的观众开玩笑吗?
没有掌声,没有欢呼,有的只是成片的哀嚎。
“我的银子啊,啊啊啊啊啊......”
“师兄,你不是说这次稳赢的吗?我们现在是不是不但不能住最好的酒楼,找最好的姑娘,而且连我们的破客栈也住不上了?”
“哎,兄弟,再过十年取媳妇儿,哥这次保证不赌了。”
......
绝大多数的人在愁,在怨,但也有小部分人却高兴的要命,比如李贤自己,比如刘盛,比如何老头,再比如那个眼光独到的好人姑娘。
刘盛第一时间跳到擂台上,一把抱住李贤,要不是顾忌这小子身上还有伤,真想把他当众抛起来。
兄弟,你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何老头笑眯眯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复又伸手摸索了一阵自己的储物戒指,自语道:“果然,信小姐,就没有亏本的道理,不过这小子也真够妖孽的,落云甲他都能给扎破咯。”
别人或许不知道落云甲为何物,但是经验老道的何掌柜可是这方面的强人,毫不夸张的说,即使闭着眼睛,只听那撞击之声,都能辨别出那些武器装备的品阶。
观战台上,不少贵人同样面色阴沉,其中晋明郡主赵蕊儿显的尤为失态,她呐呐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那可是宫里的落云甲,怎么会,怎么会......”
为了赢的此战的赌注,晋明郡主可谓是下足了本钱,不说银子,只那块玉璧便是价值连城,更何况是那件因为自己出远门,从父王那里借来的落运甲。
梅好人优雅的抬了抬玉手,山灵自然的将她扶起,她漫不经心道:“山灵,收赌注。”
山灵高声回了个“是”,这打脸的事情她做的同样熟练之极,只见其伸手一招,地上的两样宝物已落入她手。
赵蕊儿气的直哆嗦,望着离开的主仆二人,自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瞧过她一眼,她真恨不地生撕了她们。
晋明安双手死死的握紧轮椅扶手,一脸阴沉的一语道:“你居然不杀他,这是在做给我看吗?”
小神童左丘黎躬身道:“晋师兄,我们回去吧,至少,束飞章没能胜利,事情也不算太坏。”她虽然不清楚晋明安为何会仇视束飞章,也不清楚为何他会去主动接触这个李贤,但却不妨碍他的判断,自己的晋师兄想要那束飞章的命。
晋明安想了想,笑道:“的确,左丘师妹看事情总是比为兄透彻的多。”
此事过后,束飞章也不再是以前的束飞章了,至少自己完美的完成了任务,而他束飞章却功败垂成,孰优孰劣不是一目了然。
只要得到上面的信任与重视,才能有更多的资源,加之进入慧院修行,未来,自己未必就不能将常经纶踩在脚下。
想到此处,晋明安不经觉的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他拍了拍身后师妹的小手,以示可以离开了。
左丘黎小脸一红,任谁都看得出她对晋明安的情意,但这人却是根木头。
左丘黎很聪明,不然也不会被冠以小神童的称号,但是遇到晋明安之后,她却甘愿做一个小傻瓜。
她何尝又不知道晋明安这人阴险狡诈,是个标标准准的冷血家伙,而且从来都是想利用她向高处攀爬,但那又怎样?
谁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明知爱错了,也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