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无厘头的字,全部是一些奇怪复杂的线条与符号,根本看不懂。
“完了……我爹连我也坑,这是坑娃啊。”从天欲哭无泪,顺手将皮卷合上,扔在一边。
不料这次却瞥见封面上的两个大字“浴血”。
“咦,奇怪,这个字我怎么突然就认识了?浴血,是什么意思?”从天哭丧着脸,拿过皮卷一阵反复观看,一时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最后只能归结为那道奇怪的光束。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从天!你在里面吗?”
从天连忙把皮卷收进怀里,跑去开门。
“师兄,你找我?”
南离进门后,刚一坐下,就板着脸问道:“昨天跑哪儿去了?”
“被梦妮师姐绑下山了!”
“什么?!脚长在你身上,你不出院门,谁绑的了你?”
南离忽然站起身,拿出戒尺就朝从天身上拍下。
“唉哟!痛啊,师兄别打了,我错了!”从天连忙躲避,哭丧着脸道。
“臭小子你别跑!你还乱吃东西,能让我省心一点吗!以后还来不来听我的课?”
“听,当然听了!哎呀师兄,快住手!”从天一只脚迈出门外,一脸惊惶:“我吃的那个果子……”
南离闻言,这才收起手中的戒尺,坐回座位,道:“已经没事了,幻长老帮你解毒了。你过来。”
“昨天你说的那个‘水炼法’真的可行?你跟我说说,那个‘稀盐酸’怎么配制?我昨天查了许多典籍,都没找到这种东西。”
“原来是这个啊,这个……”从天伸出手,双指一捻,嘿嘿笑道。
“臭小子,找打!”南离见从天一副财迷样,作势欲打。
从天吓的一缩,不敢再开玩笑,而是坐在旁边老老实实道:“要配制这个,只能用‘电解法’。所以必须要借用与雷电相关的术法。师兄你是主修道法的吧,你会术法吗?”
南离一愣,道:“虽然我主修道法,但是简单的术法也会啊,御电术算不算?”
话音落下,南离手指忽然迸出一缕电光,滋滋作响。
“咦,好像可以!”从天一喜,接着道:“那就行,我写一个清单给你。”
从天拿过纸笔,不多一会儿就写出了一张单子。
南离接过单子一看,差点气歪了鼻子:“一升是什么意思?水温20度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360克表示什么?是重量?那氯.气是什么?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从天一愣,接过单子一看,哎呀!忘了,这些计量单位在这里行不通。
于是又修改了一下,“两斤水,温度是人体温度的一半,然后在水中加入七两盐……”
就在两人讨论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静淑苑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南离!南离师侄可在!?”
南离不敢怠慢,与从天一起连忙走到前院。
话音刚落,只见院子里站进来好多人。
为首的一人是个看上去四十余岁的矮胖中年男人,只见他满脸煞气的站在人群当中。在他旁边还站着两个少年,一胖一瘦。
只是这两个少年看起来有点惨,脸肿的像猪头,包着厚厚的纱布。
许多静淑苑的弟子听闻叫喊,也都出来围观。众人一时不明所以,但是看到两人猪头一样的脑袋,忍不住一阵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那矮胖中年人见到南离出来,怒喝道:“南离师侄,你教出来的好弟子啊!”
“高长老,您这话是……”
“哼!你自己问他!”被叫做高长老的矮胖中年人,神色凶狠地指着从天,怒道。
院子里众人的目光随着高长老的手指,齐刷刷地望向从天。
众目睽睽之下,从天心里一惊,暗道:“这个老家伙真是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找我麻烦。”
“从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南离看到高一明和郭有才的惨样,还有旁边站着许多力恒苑的弟子,一时也搞不清状况。
“哼!还是我来说吧!”高长老见从天没有答话,便接着说道:“高一明与郭有才在山中采药,被从天用马蜂窝偷袭,又将两人推入溪中。两人水性不熟,被从天抢了身上所有的晶石,哼!打劫同门,真是我梵天派的耻辱!”
高长老身形矮胖,一双眼睛很小,凶光毕露,脸上肥肉抖动,恨不得吃了从天:“你们都看看,这两人现在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我今日回来撞见,岂不是让你这凶徒逍遥法外?”
“你胡说!”高长老话音刚落,一名蓝衫少女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宦青!不可无礼!这是高长老。”南离心知这高长老一向护短,此时又正在盛怒之下,连忙上前抓着蓝衫少女胳膊低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