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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在老林头充满惊奇的眼睛下,老卡尔德打开了自己轻易绝不会示人的内藏式机关。
一间硕大的照片和文件的陈列厅渐渐地出现在老林头的眼前,不过里面横七竖八躺着的竟是几具被解剖了一半的男人和女人的尸体,白翻着肌肉,裸漏着身体。
"你不要怕!随我来!"老卡尔德忙安抚了一下老林头波荡不安的情绪,又带着他向里走去。
老林头也转过头看了看卡尔德依旧温和的眼睛,另外他也绝不会相信这二十年前曾和自己同死共死的老朋友会伤害自己,所以自我放松了一下就跟了进去。
"你还记得他是谁吗?"卡尔德用手指着其中一具已经不再完整的尸体问道。
"李绍堂!怎么会是他?"
"没错!就是他!二十年前我的一只眼睛就是被他在狱中用烙铁生生的给烙了去,现在我还能清晰地记得那撕心裂肺的感觉,二十年来,每一天都能把我从梦中惊醒!"
"是你杀了他?还有这满屋子里的人?"老林头无意识地扫了一眼这满屋的杂乱,眼睛定格在了卡尔德那仅剩的唯一一只右眼上。
"开始我是想了五年,想的我都快要发疯了,我想活活地喝他的血,让他生不如死!可是十五年前的一天早上,在大使馆楼下,我发现了这具尸体,眉心正中央有个莫名其妙的枪眼……"
"看来一定是他的哪个仇家杀了他,他也活的够长的了!"老林头无意打断,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已经十分扭曲的血管还是迫使他愤怒地说了出来。
"不,你错了!老林!就在我偷偷把尸体从警察署运到这间房子里解剖尸体解恨的时候,我却发现那向内凹陷的空洞里竟然空无一物,而看之前的伤口,一点也没有子弹被取出的痕迹,而且那洞直直的足有十厘米深,径直贯穿了整个大脑。"
"你是说二子那从表面上看着也很像是子弹洞孔的空洞,其实里面什么也没有!"老林头深吸了一口气,二子若真是那副梧桐花棺里出来的怪物所杀,说到底自己也没什么好追究的!
"原先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当我解剖到心脏的时候,那鼓突突的很想是梧桐花瓣的样子一下就吸引了我的注意,这里竟然有两颗已经完全变形了的子弹,形成了一个酷似梧桐花的样子,然而除了头部,他的身体其他的地方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其他的伤口,而从脑袋到这里,也明显没有子弹穿过的痕迹,除非它们是利用了血管流了过来!"
"利用血管?!这怎么可能?"老林头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其他的几具被我收藏的尸体也全是这样,而且他们都曾同去过同一个地方,二子死亡的古墓!"卡尔德领着老林头一一看过了每具尸体,不间断地说着。
"那他们胸中的梧桐花瓣呢?"老林头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已经让人把它们还回去了!"
"什么?还?你把他们还给谁了?"老林头很是不解。
"是的,还!因为还或不还都得有人死,只是还的代价更小些!"
"你是说去还梧桐花的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老林头理解出了卡尔德话里的意思。
"是的,诡异是从我发现那些粉红色梧桐花从顶端滴血的时候开始的……"
"你所说的是不是下端雪白而顶端粉红的滴血梧桐花?"老林头联想到那天自己从丧尸的脖子里得到的很是精致的古物件,赶忙追问道。
"你怎么知道那梧桐花的准确模样?难道那天你看到了它?"老卡尔德很是诧异。
"没错,是在一个丧尸的脖子上,当时二子把它的脖子打断了,没了依托,所以那东西就掉了下来!"说起二子老林头的眼睛一下就又有了些湿润。
"什么?那你有没有用手碰?"不知为什么,老卡尔德竟一下紧张了起来。
"我拿了它,不过当晚就给了我的主雇!"
"什么?!你碰了他!你真的碰了它?"老卡尔德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恢复了一下又紧接着说:"那天晚上你身边一定死了不少人吧?尤其是那些平日里,你最亲近的!"老卡尔德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地如此清楚?二子的死难道和我碰滴血梧桐花有关?"老林头一下站了起来。
"二子和其他人恐怕不是被墓里的那东西所杀……"说完,老卡尔德随即陷入了长长的深思,手却莫名地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