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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则在想,跟这海商小木匠一块的小姑娘不会是好料,再看看边上的小香妮,在中国人的眼里,外国人的相貌很相似,所以,司马光在想,如果我要通辑这两个小姑娘,我该如果遣字造句,描绘这两个小姑娘。
一旁的小香妮心想,真是的,多说几句中文已经让我牙床骨酸疼了,还要做诗作词?哎唷,饶了我吧,刚才那首已经让王爷和女王笑话了,咱不能来玩点别的?嘿嘿,有了,王爷一直说,要以己之长,击人之短,哼,看我小香妮的!
小香妮笑容可掬的站了起来,双手一拱,对着苏轼说:“这位大人,前几日小妹妹我路过一显然是显贵之府,看此府的门上贴有一副对联,上联是:读遍天下书;下联是:识尽人间字。看字,龙飞凤舞,像是一翰林学士之笔,不知是否是贵大人之寓?”
苏轼花痴了,在惯会迷惑人的小香妮跟前,智商缩水了。看着小姑娘蓝莹莹的深似古井的眼睛,笑成花的脸颊,以为人家要来他家登门求教了,所以,看着这即将送货上门的援**交妹,满心喜欢,激动并带着炫耀的回复着:“那是,那贴有‘读遍天下书,识尽人间字’的宅弟正是本人的府弟。小娃子,看你识货,送你一首诗:
‘唯思紫禁逡霄汉,
我自横刀戏苍天;
独步青云众生藐,
尊号狂龙霸世间。’
怎么样?与那对联很匹配吧?那对联的横批就藏在这诗里,猜出来了吗?好了,有空来玩,欢迎光临。”
小香妮满脸的小红花笑成了一朵大红花,知道对方是吟了一首藏头诗,自我标榜自己是“唯我独尊”。小香妮也不多说,边笑边过去拿笔写了一些文字递给苏轼,说:“大人文才好,大人读遍天下书,大人识尽人间字,天下唯大人独尊,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小女子有一首诗,不甚了了,麻烦大人点拨教诲一番。”
自古英雄爱救美,看着眼前这美得快成妖孽的小姑娘递来一张纸。苏轼没智没商地纸还没接到手,就大包大揽地说:“好,你听着,我念给你听!我给你讲解讲解!”可他仔细一看,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那纸上的字,弯弯扭扭的,一个也不认得。
哈哈,中计了,小香妮心花怒放,在一旁连声催道:“大人,你快念呀,快念呀!”
苏轼急得满头大汗,吞吞吐吐地说:“这……这……”这纸上的字他从来没见过,怎么能念得出来呢?他只得问:“你这字是哪国的字啊?”
小香妮笑着说:“大人,你别问是哪国的字啦!你不是天下的书你都已读完了?你不是人间的字都识尽了?快念啊!”
苏轼满脸通红,只好回答说:“我读不出这些字,我不知道这纸上写的是什么。”
小香妮笑着说:“哎唷,大人,那,我提个建议,看来,你大门旁的对联最多最多只能这样写:读遍大宋书;识尽汉人字。其实,客观点,你也就:读遍家乡书;识尽常用字。说实在的,你如果有机会参加中国汉字听写大会,三级赛制中还不知你能不能坚持成优学派呐。好,废话少说,言归正传,大人,我来念一遍刚才写给你的那些个东东,好不好?大人你可要仔细听啊,希望你能听出些名堂来的:
writtenonthewallatwestforesttemple
fronge;fromtheend,asinglepe*:
far,near,high,low,notwopartsalike.
whycan’titellthetrueshapeoflu-shan?
becauseiminthemountain.
大人,你听懂了吗?”
苏轼知道,今天上了这小丫头的一个大当了,被套住了,没法,理亏词穷,只能低头,羞愧地说:“对不起,我不懂外语,我不知所云。”
小香妮得意啊:“嘻嘻,大人啊,你怎么能这样呐?出门不认帐,只生不教养?这可是你于神宗元丰七年(1084年)由黄州贬所改迁汝州团练副使,赴汝州时经过九江,与友人同游庐山时,面对瑰丽的山水触发逸兴壮思,写下的若干首庐山记游诗中中一首《题西林壁》啊: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苏轼一时窘迫当场,无言相对。
小香妮乘胜追击,有意显摆,说:“大人啊,诗词诗词,现在有了你的诗,要不要再来一首你的词?大人,你的《江城子》很深情嗳: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我来翻译一下,好吗?大人你可要多多评说,说说我的翻译到位了否,好吗?我的译文是:
adreagtse
tenyearshavewebeenparted:
thelivingandthedead-------
hearingnonews
notthinking
andyetettingnothing!
icannoetoyougraveathousandway
toconversewithyouandwhispermylonging
andevenifwedidmeet
howwouldyougreet
myweatheredface,myhairafrostywhite?
lastnight
idreaoouroldhome
andsawyousittingtherebeforethefardressingtable,
welookedateachotherinsilence,
withdlelight
mayweyearafteryear
inheartbre*meet
onthepine-crest
inthemoonlight!”
一旁的小黛妮想,这个香妹又在恶搞人了,不如,我也来助她一臂之力?小黛妮考虑停当,双手一拱,出列了,对着小香妮说:“香妹,人家大人不出声,不是不会翻,而是在考虑该出什么版本好。人家大人可能是想抓住机遇,趁机将这《江城子》在‘普通版’的基础上再搞个‘文艺版’?‘诗经版’?‘离骚版’?‘七言绝句版’?‘五言版’?‘吴语版’?‘女汉子版’?……”
小香妮想,这个小黛妮撬边撬得好,赶紧配合:“黛姐姐,那你就费些口舌给这里几位说说吧,免得人家砸水缸的、画地图的事后说我们学术垄断,没有诲人不倦。”
小黛妮:“我们的露丝女王东东老师在教我们学贯中西时说,要会直译,也要会意译,比如,样文:
yousaythatyouloverain,
butyouopenyouruwhenitrains.
yousaythatyoulovethesun,
butyoufindashadowspotwhenthesunshines.
yousaythatyoulovethewind,
butyoucloseyourwindowswhenwindblows.
thisiswhyiamafraid,
yousaythatulovemetoo.
一般的,我们翻译成:你说你爱雨,但下雨时,你却总躲在雨伞里。你说你爱阳光,但阳光四射时,你却总是藏在阴凉处。你说你爱风,但起风时你却关上窗。你说你也爱我,而我却为此烦忧。
一个文青,将会这样翻译:你说烟雨微芒,兰亭远望;后来轻揽婆娑,深遮霓裳。你说春光烂漫,绿袖红香;后来内掩西楼,静立卿旁。你说软风轻拂,醉卧思量;后来紧掩门窗,漫帐成殇。你说情丝柔肠,如何相忘;我却眼波微转,兀自成霜。
一个酸腐,他会这样翻译:闻卿喜雨,启伞枝矣。闻卿恋日,趋林荫矣。闻卿乐风,闭宅户矣。闻卿慕吾,病我怀矣。
一条老书虫,他会这样翻译:子言慕雨,启伞避之。子言好阳,寻荫拒之。子言喜风,阖户离之。子言偕老,吾所畏之。
一个老先生,会翻出诗经味:雨霏霏,君不沐;日灼灼,君不驻;风徐徐,君不抚;我情切切,君不负?
一个愤青,他会来点离*:君乐雨兮启伞枝,君乐昼兮林蔽日,君乐风兮栏帐起,君乐吾兮吾心噬。
一个秀才,也许会翻成七言绝句:恋雨却怕绣衣湿,喜日偏向树下倚。欲风总把绮窗关,叫奴如何心付伊。
一个进士,也许会翻成五言:恋雨偏打伞,爱阳却遮凉。风来掩窗扉,叶公惊龙王。片言只语短,相思缱倦长。郎君说爱我,不敢细思量。
一个苏州人,一定会翻成:侬刚欢喜落雨,落雨了么搞布洋塞;欢喜塔漾么又谱捏色;欢喜西剥风么又要丫起来;弄刚欢喜唔么,搓色唔霉头。
一个女汉子会这样翻:你有本事爱雨天,你有本事别打伞啊!你有本事爱阳光,你有本事别乘凉啊!你有本事爱吹风,你有本事别关窗啊!你有本事说爱我,你有本事捡肥皂啊!
最后,我估计大人可能性会这样翻:江南三月雨微茫,羅傘疊煙濕幽香。夏日微醺正可人,卻傍佳木趁蔭涼。霜風清和更初霽,輕蹙蛾眉鎖朱窗。憐卿一片相思意,猶恐流年拆鴛鴦。
大人,想好了吗?你到底准备怎么翻啊?你是什么板啊?是密度板还是夹心板?我的‘读遍天下书’的学士大人?我的‘识尽人间字’的翰林大人?我的爱吹牛自夸的大胡子大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