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专门管理一家人的生活。
围着一张大木桌,黄先云的小闺女成了大家都喜欢的小萌妹,边吃边逗着这聪明伶俐的小丫头片子,为这一家子增添了不少乐趣。
“郎中叔叔,圆圆好久没见你打野兔回来了,我想吃野兔。”黄先云的闺女叫圆圆,几个月来已经跟传涛相处得亲密无间了。
“那是,圆圆想吃兔肉了,叔叔今天一定多抓几只回来,好不?”
“嗯,嗯。要抓好多好多回来。”
……
“郝郎中~~~郝郎中~~~~”门口官道上有人在喊。
传涛放下筷子,来到坪坝里。只见一抬新树临时扎成的担架,被两个汗流浃背的男子抬着,正在上门前的台阶。
传涛赶紧跑过去。
担架上躺着一个下半身鲜血淋淋的老太太,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看来是已经昏迷。
“郝郎中救救我娘。”走在前面的汉子说话的声音在发颤。
“这是咋啦?”传涛问。
“昨晚下半夜,山上滑坡,滚石砸烂我家房顶,刚好落在了老娘睡觉的屋里,一张床被砸塌了,老娘的双腿被砸断了。郝郎中快帮忙看看~~~~”汉子说。
“到这边诊堂来。”传涛在前面推开诊堂的门,让汉子把老大娘抬了进来。
“毛聪,打盆水过来。”传涛叫着还在吃饭的毛聪。救命要紧,哪顾不了那么多?
传涛把伤口清洗干净,血还在往外渗,大娘的双腿都被砸碎了腿骨,皮破肉绽,伤口里还夹着一些泥沙碎石。
传涛的小刀子不断地清理着伤口里的杂物,用手捏了捏腿骨受伤的部位。最后取来一瓶药粉撒在伤口上,白白的药粉被渗出的鲜血染红,再撒,再染……直到鲜血不再渗出,传涛才拿出几块干树皮一样的东西,用布条一道又一道把大娘的腿包扎完毕。
诊室里面有一张小床。传涛做了个手势,与那两个汉子一起把大娘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床上。
传涛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便用门后面挂着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对两位汉子说:“你娘的生命没有危险了,只是这么大年纪这腿骨要恢复健全恐怕要很长时间,没个一年时间是没法走路了。现在老人还在昏迷中,一会醒来后还要服药,不然她会疼得受不了的。”
“谢谢郝郎中。”那两个汉子异口同声地说。
“乡里乡亲的,别那么客气。你们姓王,就在山那边的板栗溪住,离这里只有十来里地,对吧。”传涛依稀认识这家人。
“对,我是王昌,这是我兄弟王盛。郝郎中怎么知道我们那里的?”
“我是郎中,成天在山中采药治病,你们那边我去过很多次了,只是没到过你家罢。”
“哦,只要医好我娘,郝郎中需要我们做什么只管开口。”
“治病是我的本分,我不会因治好了病而提任何非分要求的。你们这两天就在这侍候你娘几天,等到好转了才能抬回家慢慢调养,这点做得到吗?”
“看您说的,我们兄弟俩虽然没读书,但孝道还是懂的,只要我娘能好,做什么都可以。”
“那就好。我一会叫人送点饭过来,你们想必很饿了,不过只能在这里吃。大娘一旦清醒过来,你们就叫我吧。”说完就出去了。毛聪就在诊堂里,坐在那看书,守着这药房,俨然的三分掌柜的样子。
传涛这一阵子忙活,的确有点累了,想去稍事休息一下。
传涛坐在茶室,斜靠在高椅扶手上,憧憬着茶叶的发展前景,这个产业的发展将给这百草医堂和郝家坡带来巨大的经济效应,这茶室明年应该改叫茶庄才是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应该有乡亲的茶叶来卖,外面的销售也会有上门客户。看来是时候把制茶的手艺传给黄先云大哥了。
白鱼寨的这帮兄弟,对练功很是着迷,传涛感到非常满意。今后的商队护送就要靠这些兄弟们了。
毛聪,将慢慢变成一个多面手,学点文韬武略甚至日常医术,帮传涛打理日常事务。
正沉思中的传涛被王家兄弟的叫声唤醒——该给大娘服药了。
大娘躺在床上动不了,但紧咬的牙关,紧锁的眉头,说明正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传涛立刻给大娘服下了一种止痛药丸,又服了些药粉,大娘再次沉沉睡去。
对于伤者,沉睡状态是最好的休养。
做完这一切,传涛才想起小圆圆的要求——抓兔子。
百草医堂的右边就是成片的松林,里面有不少野兽出没,传涛就在这治病的间隙,深入林间练功打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