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小马布满愁容的脸就知道小马一定有心事,小马不开口而是连喝了三杯酒,等到小马喝完后熊玉又给小马满上第四杯酒。
酒是上好的女儿红,第四杯下肚后小马的脸已经有些红,他忽然开口道:“我有一个妻子,妻子的肚子里还有我快要出生的孩子。”
熊玉在听,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一个人一旦提起他的妻子和孩子就代表他一定有什么难处。
小马果然继续道:“我的妻子是个很好的女人,我想一辈子都对她好,所以我绝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逍遥子举着酒杯的手忽然停在空中,他盯着小马的眼睛道:“有人要伤害你的妻子?”
小马摇摇头,逍遥子面无表情的喝下了杯中的酒。
熊玉又倒了一杯酒放在小马面前道:“你每个月能拿多少两银子?”
小马顿了顿道:“差不多二百两。”
二百两银子并不算少,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二百两已经够他们过半年。
熊玉继续道:“你经常去赌场。”
小马抬起头惊奇的看着熊玉,他不知道熊玉怎么会知道他经常去赌场。
熊玉笑了笑道:“你的身上有一股浓浓的烟草味,你的手一定经常摸骰子,只有经常摸骰子的人手指上才会有一层薄薄的茧。”
小马看了看自己的手疑惑道:“这难道不可能是我常年用剑所致?”
熊玉淡淡一笑道:“用剑的人只会在手掌上长茧,绝不会在手指上。”
小马只能听着,因为他手指上的茧的确是天天摸骰子磨出来的,他想不到熊玉的观察竟会如此的仔细,他忽然有一丝害怕,害怕熊玉会发现自己出卖了他。
熊玉看着沉默不语的小马忽然起身道:“小马,你跟我来。”
小马眼中露出疑惑焦虑的神色道:“出什么事情了?”
熊玉转身走到门口道:“你跟我来就对了。”说完熊玉就率先走出门外。
小马看着熊玉的背影心中忽然忐忑起来,难道熊玉已经知道了他做的事情?小马慢慢的起身慢慢的走到了门口,熊玉已经在门外等着。
小马走了出去,他无意间看到了熊玉腰间的剑,那是一柄没有剑鞘的剑,剑身散发这淡淡的蓝色,这一定是一柄好剑,这柄剑想杀一个人一定很容易。
熊玉到底想做什么小马不清楚,他只知道这次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于是小马的手轻轻的握住了腰间的剑柄,若是熊玉真的要杀他那么他一定要抢先拔剑,因为他有不能死的理由,因为他还有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
人一旦做了错事的时候就会的一种病,这种病就叫做疑心病,往往一些正常的事情在他们眼中反而会变得不正常起来。
小马已经站在了熊玉的背后,他已准备好随时出剑,熊玉忽然转过身,小马握着剑柄的手一紧。
小马的眼神中有一丝不安,熊玉看着小马忽然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小马手中道:“这个你拿着。”
小马用一种奇怪的颜色看着熊玉道:“这是什么意思?”
熊玉正色道:“既然你已经快有了孩子就别再去赌了,若是你欠了赌债就拿这些银子去还债,如果不够在来找我。”
小马不知此刻自己的心中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是个混蛋,在熊玉面前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小马忽然后退一步道:“你的银票我不能要。”
熊玉叹了口气道:“我看得出今天你有心事,但不管有什么困难你都可以和我说,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这些银票并不是施舍,而是帮助,无论谁都会有困难的时候,困难的时候一定要找朋友,因为朋友一定是你最靠得住的人。”
小马握着剑柄的手忽然松开,他突然弯身鞠了一躬道:“谢谢。”说着小马就逃似的跑了出去。
熊玉看着小马的背影愣了愣转身回到了屋子里,此刻他的心中忽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逍遥子还在喝酒,熊玉坐在逍遥子对面举起酒杯慢慢喝了一杯酒道:“小马走了。”
逍遥子点点头道:“我知道。”
熊玉继续道:“小马并不是在赌场欠了债。”
逍遥子点点头道:“我看得出,他一身行头至少值三百两,能穿起这一身的人不会欠着赌债。”
熊玉皱眉道:“可小马今天的确是有心事。”
逍遥子忽然面色凝重的看着熊玉道:“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