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围的颜良,也知道冲不出包围圈的后果,带领着一个个势若疯虎的冀州精锐,亡命突击,公孙瓒四千人组成的包围圈竟然岌岌可危。
“都打起精神,狠狠的杀!一个不留!”方悦大喊着,长枪抖擞,几朵血花泛起。马蹄过处,留下了不少上党军的尸体。
突然的爆发弥补不了巨大的实力差距,河内军们手中尤在滴血的骑枪与马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死亡图形,将一个又一个的上党兵卒送入地府。上党士卒们带着心有不甘的眼神,一个接一个的扑倒在冰冷的土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但是他们毕竟是并州军,是一支久经沙场的悍军。虽然其中也有不少新兵,但是骨子里的血勇远超这群虽然毗邻但是环境差异极大地临郡士兵。内心的不甘、不利的战局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这样的战场气氛使得上党士卒变得疯狂起来。对于河内兵卒当胸刺来的长枪视而不见,即使被洞穿胸膛,在临死前也要奋力将面前的敌人砍倒。如果有骑兵一击不中,就会被犹如手上的野兽般的上党悍卒从狂暴的从马背上扑下来,二人在泥地上厮打在一起,用拳头和牙齿进行最后的战斗。
北地男儿,勇猛若斯。
“杀……“张杨一声暴喝,猛地一刀挑落一个河内骑兵,只见此时的张杨已经受伤多处,胯下的战马几乎被染成红色,头上的盔甲也没了踪影,散乱的头发耷拉在额前。
张杨双目通红,口中喘着粗气,忘了往四周残存不多的上党兵勇,内心说不出的凄凉。
就在张杨愣神的一刹那,一员武将手挺骑枪,朝张杨冲来。
“老子就算会死也不是你这杂鱼能威胁的。”张杨提了提长刀,蓦然发现手臂酸痛的厉害,想起给吕布回复的豪言壮语,再看看眼下的一败涂地,一股惨淡的感觉油然而生。
“如果我侥幸不死,一定要去奉先那里,如有奉先在,这群乌合之众怎么能困得住。”张杨想到这里,忽然感觉心理轻松了很多。
“驾……”张杨一夹马肚子,向迎面而来的敌骑冲去。
随着最后一名上党士卒被河内军一枪撅死,这次以多欺少的埋伏战以河内军胜利告终。未能随张杨杀出重围的上党军死伤殆尽。
而准备突围的张杨此刻也是陷入了绝境。
一个又一个属下的战死不停的击打着张杨的心理防线,此刻张杨的脸上如笼了一层白霜般惨白。他握着长刀的手微微的发颤……
“都是我的错……不该贸然出击的!”张杨通红的双目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太守……”
张杨循声望去,只见穆顺披头散发,浑身血污,手臂、大腿和后背上横七竖八插着至少五六支箭矢,勉强骑在马背上,奄奄一息。
“可恶……”张杨左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扣进了肉里。
“顺怕是不能再追随于太守左右了,如果有可能还请为顺报仇!”穆顺双目有些游离,张杨虽然武勇,但是多半也是冲不出去了,而且那员叫方悦的将领实在是厉害。
“报仇么?”张杨苦笑了一声。
“死吧!”方悦眼瞅着张杨身边的二十余个精锐近卫结成阵势一直还在坚持,那里还忍得住,长枪换手,马蹄已经踏了出去。
“太守保重!”穆顺高喊了一声,似乎鼓足了全身力气,重重蹬了蹬马腹,挺起长枪迎向了方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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