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返回府中。
众人见着目的已然达到,便各自散去,其中也有一些人往蔡邕府上走去,希望能跟即将出狱的蔡邕套套近乎,要知道,这可是未来局势的关键人物,只要与之打好关系,未来便可无忧了。
打这样算盘的人可不少,人群四散,却又渐渐汇聚。
吕布见着王允回府,便安顿一下身后的亲卫,然后跟着王允进入府内。
到了堂内之后,王允跪坐在案几上久久不言,愣愣地出神。
吕布有些郁闷,也没有说话,便自顾自地找了个案几跪坐下来,然后端起案几上的酒杯,一杯一杯复一杯的喝起酒来。
过了好一会儿,王允回过神来,看着吕布,出声问道:“奉先,若是强行收编董璜麾下的部队可有把握!”
吕布闻言,苦笑一声:“那董璜将麾下部队视为命根子,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其麾下禁军乃是精锐,而且熟悉长安城内地形,布若是起兵强攻,恐怕是五五之数。恕我直言,若是此时强攻,多半是两败俱伤,我等即便是能战胜,却也会元气大伤,反而会白白地便宜了董守业那厮。”
王允闻言,又是长叹一声,说道:“眼下城破在即,城内之力却是四分五裂,不能拧成一股绳,难道城破之后,董璜能够逃得一死吗?无知小儿,真是鼠目寸光!”
吕布闻言,却是说道:“布也曾以此言相告,那董璜却是冥顽不灵,如此看来想要和平收编其麾下部队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顿了一顿,吕布又说道:“王司徒,今日众人云聚于郑泰府上,久久方才散去。那郑泰与董守业乃是师生关系。其会不会撺掇城内之人与董守业来个里应外合,陷我等于必死之地,不如杀之,以绝后患。”
王允听完,却是摇了摇头说道:“郑泰此人乃是正人君子,其品性至纯,断然不会如此行事。其一直阖门自守,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便是告诉我等,他不会干涉我等与董守业之间的争端,将来无论是谁胜谁败,其都会静观成败,不会出手相帮任何一方。今日他暗示众人来营救蔡伯楷父女二人,也是如此,只不过是想给城内的一些人留出一线生机罢了!”
吕布听完,点了点头,问道:“司徒曾言,已经发书给天下诸侯,让他们领兵勤王,如今可有人马到达长安附近!”
王允闻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诸侯之间征战不休,各自为利,谁还记得起长安城内的天子。如今尚未收到有谁已经领兵出发勤王的消息。怕是那些人巴不得我等粉身碎骨,好让他们能够有机会称孤道寡。”
吕布听完,默然不语。
王允沉吟一阵,又说道:“如今之事,只能是竭尽所能,尽量坚持了。奉先,此时乃是生死时刻,务必不能掉以轻心,给敌人以可乘之机。一定要将城防之事,小心在意,不能出一丝纰漏!”
吕布闻言,点点头。二人又商议了一些事儿,便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