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这里我说了算!”紫衣女子指着陈晓默说道:“你若是怕了,大可一走了之,看在你答对三道题的份上,我可以破例放你一马,不过那狗屁三大才子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众人都以为陈晓默要放弃,李智也收拾好包袱,准备随陈晓默离开,可是没想到陈晓默却是摇了摇头,道:“罢了,我就陪你赌一把!”说罢,陈晓默走到桌前,用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字,但书写过程中却是用手将字捂住,故旁人不得看到。
写完,陈晓默将纸轻轻折叠起来,道:“我的选择就在这里,不会再变,姑娘可以出示你的答案了。”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遂与忧而常相伴。所有我选择了忧。”说罢,紫衣女子打开手中的纸,上面果然写着一个‘忧’字。
然后,众人把目光转向陈晓默,只见陈晓默竟是一副悲伤的神色。蔡玉章哭丧着脸说道:“完了,看来我们是逃不过此劫了。”
贾云哲摇头晃脑地说道:“这本来就只有七分之一的概率,选不对是很正常的。”
只有王立川是一副毫不领情的样子,“哼,这个混小子,一会儿要救我们,一会儿又救不了,这不是在折磨我吗?气死我了!”
陈晓默慢慢打开白纸,一个‘忧’字赫然写在纸上。“立身难自觉,常恐忧与辱。离忧如长线,千里萦我心。顾达非性命,犹为忧患生。身所亲历,字所为题。这二十年的经历于我心中,只此一‘忧’字最为铭刻。”
贾云哲终于放松了下来,走过去拍了拍陈晓默的肩膀,道:“小兄弟啊,你可真是吓死我了。”陈晓默没有理他,这一个小小的‘忧’字不知包含着他多少的痛楚,就连他的思绪也跟着飘向了遥远的天边。
那紫衣女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两张白纸上的同一个‘忧’字却是铁一般的证明。
“默哥,你和这位姑娘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李智在一旁坏笑道。
“你再瞎说,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紫衣女子气道,然后狠狠瞪了李智一眼,李智吓得不敢再说半个字。
“姑娘,请出最后一道题吧。”陈晓默低声说道。
紫衣女子思忖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慢慢说道:“这是最后一道题,题目很短,你且听好了。问‘什么东西早晨八条腿上山,傍晚三条腿下山’?”紫衣女子的话音一落,大伙儿又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
可是包括陈晓默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出答案。那紫衣女子不耐烦地说道:“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对不起,这道题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请姑娘赐教。”陈晓默拱手谦虚地说道。
“废话少说,来,先给我把这小子绑了!”紫衣女子刚说完,便上来两个家丁将陈晓默五花大绑一番。
未等大家做出任何反应,紫衣女子又道:“赶快把这几个书生的头发剃完,再把这狗屁三大才子剃成光头,拖出去暴打一顿。”然后,她指着陈晓默说道:“把这小子的衣服给我扒了,吊在房梁上,本姑娘今天要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姑娘饶命啊!”那三大才子就这样一边叫喊着一边被家丁们拖了出去,而陈晓默也被人掉在了房梁上,身上被扒得只剩下了一条白色的薄短裤。
“你这个疯丫头竟敢这般捉弄我,快把我放下来!”陈晓默大叫道。他挣扎着,身体在空中不住地来回摇晃。
“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紫衣女子说罢,便从身后拿出一条皮鞭来,冷哼道:“让你和我作对!”
紫衣女子正欲发作,又忽然停下手来,只见她从地面上一跃而起,这一跳竟足足有两米多高,待她落下时,手中却多了一物。陈晓默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脖子上的通灵宝玉吗?
只听得紫衣女子轻蔑道:“没想到你这个穷小子的身上竟然也有这样一块美玉。”
“那可是我的家传之宝,你快给我放下!”陈晓默大声叫喊道,可是他人在半空吊着,却是无计可施。
“谁稀罕你的破玉!”紫衣女子看了一眼,便将那半心形的通灵宝玉扔到了陈晓默脱下的衣服堆中。然后,她使劲拉了拉手中的皮鞭,嗔道:“让你尝尝我这皮鞭的滋味!”然后便听见陈晓默痛苦地叫了起来,顷刻间他的身上已多了两条血印。
紫衣女子高举皮鞭,正欲再打几下,却见天空中划过一道黑色光芒,厉啸之声,由远及近,转眼间已落在了那紫衣女子的身旁。